裴11怔了片刻,他想不起来这瘀血之前有没有了,刚那块瘀血也没看清,似乎不像两三天的......
“是。” 管家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也是难得腹诽一次,这裴11,也算是天才了。他领命带裴11就和方汶进来。
方汶这才跪直身子,说道:“主人,是裴代主管误会了。这针是在医院时杜医生给的。回来的路上方汶因为镇痛药的关系脑子有些迷糊,忘记跟主人请示了,是方汶违反了家规,不该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携带尖锐物品,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觉得挺无聊的,裴11实在不够看,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过来告状,扣多大的帽子都没用的。
裴11见方汶不说话,越发的得意:“汶大人家规那么熟,不可能不知道吧?未经允许,在主子身边不得携带任何尖锐物品。”
沈归海午后就不怎么忙了,早早回了主楼,正一边在书房里看邮件,却见管家一脸严肃的进来,躬身道:“主子,裴11押着汶大人过来了。”
陆家还没跟这裴11勾搭上?也太磨叽了。
方汶沉默两秒后,将左手翻过来,露出掌心,只见大拇指下方的那一块肉上,竟有好大一块瘀血,紫黑紫黑的,高高鼓起着。方汶很快就把手掌收了回去,看着裴11,不疾不徐的说道:“针,是杜医生让我挑瘀血的。只是我那天没精力,耽搁了两天,却是忘了。”
等侍奴将方汶两手铐在身前,裴11才走过来,从他的衣服下摆上抽出了那根针,不怀好意的在方汶面前晃了晃:“汶大人,你是直接从主子车上被抬下来的,身上一直别了这东西?你一会可也还是要去找主子谢罚的,也打算别着这根针去?”
沈归海一愣,询问的看向管家。
裴11一进来,就跪下磕头:“主子。”
“主子,这一定是汶大人从医院偷偷拿的针头,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细菌,奴才不敢怀疑汶大人图谋不轨,可这怎么说,也是违反了家规,奴才不敢不报。”
沈归海看着餐巾纸上的那根针,太阳穴欢快的跳了跳。
方汶看到一个侍奴很快拿了手铐过来,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裴11什么意思,但反正他也是要去见主人的,便也懒得现在跟这裴11较劲。
沈归海目光落在方汶戴着的手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等裴11莫名开始感到紧张,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沈归海才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11听方汶这么说,便道:“汶大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哪个医院会给病人一根针带走?汶大人能解释解释这针是干嘛用的吗?”
沈归海不小心走了神,耳边听到那裴11这几句话,还真有点意外,这一番话说的还真有点技巧,估计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的,只是痕迹太重,出手太急。没有证据,这么好的机会,就让这裴11给糟蹋了,看来这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高明人。
沈归海无语半响才合上电脑,靠到椅背上,对管家说道:“那就带进来,让我看看汶大人是怎么因怨生恨了吧。”
方汶看向裴11,点了点头道:“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
铐了,带去见主子。”
沈归海看了那瘀血,缓缓道:“图谋不轨,大抵是不敢的。但违反家规倒是真的......” 沈归海说到这顿了顿,想着要怎么罚,所以,他的话是没说完的。可裴11觉得自己好好的计划被方汶随便一个理由就给糊弄了过去,心里不甘,听到沈归海真就要把罪名落在违反家规上,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抢了个话头:“这可不光是违反家规,汶大人把针别在衣服上
方汶看着那根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被关进来的时候还穿着打球那天的衣服,浑身上下也没个兜,他便把那根针别在衣服上,准备回头谢罚的时候交给主人,到让这裴11抓了个错漏。
方汶进来也没抬头,跪下叩首:“主人。”
裴11直起身子,抢先开口:“主子,今日奴才按您吩咐放汶大人出禁闭室,可却在汶大人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举高双手托了一个东西,管家走过去,拿起来,用餐巾纸托着放到沈归海面前的桌上。
…… 方汶难得的有些搞不清状况,他就伸个懒腰,怎么就意图伤害主人了?这裴11是吃了迷幻药了?
这简直是沈家家主是大变态的最好证明啊!沈归海看着方汶的后脑勺,想埋怨,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方汶,便有点郁闷。
确实是他大意了,满脑子都想着主人这两天到底干了什么,竟把这针给忘了。
管家喉结滚动一下,单膝跪地重复道:“裴11说,汶大人,因怨生恨,意图伤害主子........正在外面侯着。”
手指习惯性敲击着椅子扶手,沈归海问方汶:“汶大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裴11阴狠的笑道:“汶大人口才那么好,我倒要看看,等一会见了主子汶大人怎么解释。” 说着,让开了过道:“请吧,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