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主人好吗?”沈夜歪了歪头。
但他看到阿瞳的时候会很放松,会跟他聊一点儿奇奇怪怪的事情,会跟他讲自己今天高兴或者不高兴。他觉得阿瞳是最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的人,每次都会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亲亲他鞋边的地面,以示安慰。
“没有。”林锐被他话语的重点弄的哭笑不得:“那是我亲爹,我昨天对他脑袋开了一枪,脑浆子炸了一地。”
沈夜的眼睛微微低了一点儿,然后抬起来,露出了那种又悲伤又温柔的表情:“主人成为了所谓的坏人,很不开心吗?”
“啊。”沈夜看着他问:“主人受伤了没有?”
林锐在这里待了很久,就算偶尔飞去其他地方也会尽快回来,他的别墅里安顿着好几个男女奴隶,每一个都训练有素,为他提供一切可行的服务。
“那阿瞳如果能想办法把主人变成好人就好了。”阿瞳咬着嘴唇:“可惜阿瞳没什么用。”
林锐不会夸奖他一句,而是骂他:“阿瞳真是个烂婊子。”
“其实他们谁都没做错,是我这个人烂的出奇。”林锐看见跪在原地等他来的沈夜说:“如果我去精神鉴定的话,多半应该关起来避免危害社会。”
林锐随后会补一句:“我是个烂人。“
“才不是。”沈夜总会在这个时候反驳,然后见林锐笑就又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那阿瞳能拴在主人房间里吗?”
林锐捏了一下他带着耳光印的脸:“你觉得,所有对主人不好的人都该死吗?”
好,都是你教的不好。”
“没有。”林锐摇摇头:“我在想,我杀掉他,是不是不太好。”
主人到底是谁,可能也不太要紧。
“那他死了活该。”沈夜愤愤不平的说,似乎还想上去咬两口。
“为什么不好啊?”沈夜看着他。
“不能。”林锐回答:“他们会把你救出去,然后给你看病吃药。以后再也没人打你了,你可以睡在柔软的床上,有好东西可以吃,甚至有女人可以睡,你会有体面的工作和漂亮的房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用在地上乱爬。”
然后看沈夜满脸的不高兴。
沈夜笑着陪他玩,每次等他来都真心的高兴,主动为他表演将血痂撕开,伤口重新划烂的垃圾游戏。
虽然他并没有说出口,他的行为也依旧残虐。
“不能这么说。”林锐又开始抽烟:“我又不是小孩子,说什么世界亏欠了我啊,是他们逼我的啊这种鬼话,我真的是在做坏事,他们恨我恨的理所应当。愿意靠近我的人,都是想从我这里拿点什么走。”
林锐退了出来,穿好裤子离开,被晾在那里的女奴吓得脸色都发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种安慰对他来说很有效,他看着这只垃圾一样的狗,第一次诞生了不希望某个奴隶,甚至某个人死去的想法,虽然他施虐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激烈,但他却竭力控制自己在一个不永久伤害沈夜的限度上。
“对啊。”沈夜说的理直气壮:“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欺负主人。”
沈夜无限的纵容他,安慰他,然后用无限温柔的眼睛看着他。
“是阿瞳不好。”沈夜深以为然。
林锐想了想,他点点头:“是啊。”
“因为全世界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他们都觉得我是坏人。”林锐跟沈夜在一起,总是想笑。
“他是我亲爹。”林锐重复:“杀兄弑父,不合适。”
沈夜会在这个时候笑。
林锐很喜欢跟阿瞳相处。
海岛一年几乎没有四季,现在已经是新年。
说出口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点奇怪的话。
“主人呢?”沈夜
“没事,你很有用。”林锐伸手摸摸他柔软的发顶:“可惜我遇到你,遇到的太晚了。”
他低头看着沈夜,他觉得沈夜能听懂。
“弄脏主人衣服了吗?”沈夜问。
林锐被他影响的也歪了歪头:“不太好,他从小没养过我,长大了觉得我有用,才把我接回去。我好几次快死了他也没管过,我觉得他就当我是个工具人。”
“那他们都不是好人。”沈夜更生气了。
“跟你说件事。”林锐看着他,他觉得阿瞳对于他的话完全听不懂,又好像完全能听懂:“我昨天把我爸弄死了。”
总是这样,他们张开柔软的身体,迎接的是主人的操弄。
他只要想,那些曾经真正的公主少爷就会分开腿给他随便玩弄,他也会毫不客气的将人压在任何一个地方操进去。
他把一个拥有着巨大乳房的女奴压在了办公桌上,但阴茎塞进那个柔软甬道的时候,身体的燥热得到了舒缓,内心却觉得没有太大的趣味。
“傻子。”林锐笑了一声,替他包扎伤口,他看着面前这只满脑子只有他的小狗,觉得世界变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