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抽不出来。
齐绍稍得了满足,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顺从地打开身体任由少年侵入,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挺腰迎合,似想要得到更多。
苏赫一手并拢三指在齐绍后穴中抽插,一手解开层叠的衣带释放出硬得生疼的粗长阳物,眼底已是一片通红。
他呼吸浊重,下身也犹如火烧般灼热难耐,却仍没有提枪便上,而是定定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眼眸,哑声开口问:“师父……承煜,你知道我是谁吗?”
齐绍涣散的目光微微聚焦,隔着水汽望向少年坚定的面容,声音里混杂着粗重的喘息:“你是……苏赫……”
那声带着情欲的低唤将苏赫的忍耐力彻底摧毁,他猛地低头亲上男人微张的双唇,力道之大,甚至撞到牙齿,咬破了一点嘴角,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这血腥味使他愈发激动,在与男人舌叶勾缠,激烈索吻的同时,抽出埋在对方股间穴口的手指,换上真刀实枪的硬热性器,硕大饱满的龟头抵住被手指插弄得松软湿红的肉穴,坚定不移地一寸寸楔入。
“唔……苏赫……”
空虚的内里终于被填满,饱胀的快感令齐绍腹肌阵阵抽搐,他低喘着,长腿夹紧圈住少年的腰,双臀抬起迎上对方的插入,直至尽根。
苏赫从齐绍唇畔吻至耳根,在车厢的晃动中,扶着他瘦削紧实的腰身开始在他身上驰骋,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你要记住,现在干你的是我,是苏赫。”
他不在乎齐绍心里还有没有别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只要最后在齐绍身边的是自己,就已经胜过一切。
少年随着马车的起伏不断冲刺,齐绍被抵在车厢壁上狠狠顶撞,臀尖被撞得啪啪作响,很快被肏开的后穴熟稔地包裹着侵入的粗硬肉物,在疾风骤雨般的抽插间被捣弄出滋滋水声,低沉的喘息与呻吟声根本压抑不住。
他们的动静没有一丝遮掩,赶马的车夫在前面听得真真切切,却毫不敢置喙,还生怕自己会被杀人灭口,吓得重重扬鞭,催得马儿撒蹄狂奔。
回到镇北将军府时,府外禁军已经撤去,天子传令,自另有快马官道直行,远比他们的马车快上许多。
齐绍已泄过两回,股间穴口内亦含满了苏赫射进去的精水,药力消解不少,神思渐渐清醒。
他臂上有伤,又经过这番折腾,实在疲累不堪,闭目倚在苏赫怀中喘息。
苏赫稍整衣衫,用外袍将齐绍整个人一裹,再次横抱起他,跃下马车,疾步朝府内行去。
府中上下惊魂甫定,齐星齐月正在安抚众人,便见苏赫匆匆归来,怀中抱着满面潮红的自家将军,一路奔向卧房。
二人惊异地望着他的背影离去,转头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
——平安回来就好,至于别的,待到将军醒来,自有论断。
苏赫撞开房门,小心地将齐绍放在软榻上,自己则半跪在榻边,细细查看齐绍左臂上的伤口,见那伤处已血液凝结,应当只是皮外伤;再看齐绍面色,虽泛着红晕却还安稳平静,呼吸也舒缓顺畅,揪着的心总算松懈下来。
他跟着齐绍在边关打仗时,齐绍曾说他只是年纪小,才认不清自己的心意,错将依赖与感激当成情爱,还说情意分为许多种,世上还有许多他不曾见过的人和事,他应该都去见识一遍,才能知晓情为何物。
可在苏赫简单至极的世界里,世上所有一切,只分两种。
一种是齐绍,一种不是齐绍。
无论是依赖之情、感激之情、孺慕之情还是男女之情,他这短短的十九年人生中所学会的所有情意,都来自于齐绍,也都属于齐绍。
苏赫看着榻上男人安静的睡颜,方才未发泄尽的欲望也逐渐平静下来,胸中满涨的情意却仍需要一个出口。
他支着下巴趴在榻边,忍不住拿指尖去描摹齐绍英俊的眉眼,又似怕把好不容易睡着的男人吵醒,动作放得极轻,声音也小小的,呢喃般低语:“我心悦你,喜欢你,中意你,怎么都是一样的。”
“你也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齐绍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微动,他其实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对刚才马车上激烈的荒唐情事有些羞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赫,才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少年人赤诚的一颗心,热烫得让人几乎捧不住。
苏赫在千里草原上找到他,从乱军之中活下来,本可以就此带着失忆的他隐姓埋名,却还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坦诚交代,而后拼了命地杀敌立功,只为站在他身边。
为了他,少年可以只身闯入皇宫、挡在万箭齐发之前,与这天下的主人无畏地对峙。
那样纯粹而坚定的心意,他若还一味否认,便真是残忍至极了。
齐绍千疮百孔的心中涌上一丝热流,有些事若想不清,就不要想了,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他蓦然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湿漉的墨蓝眼眸。
无言的对视中,齐绍捧起苏赫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