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刚才发生的是一个吻。
我马上制住他,把他按在离我一手开外的位置,估计他觉得这样做很亲密,还想再要一个。
得意不明所以,茫然望我,小鹿一样水雾弥漫的眼睛绝没有除了依赖以外的其他情绪,可我不能保证我想法也像他那样简单。
我一言不发,仓皇下床,急匆匆逃离,关上门,空气里的气息依然很浓,张惠惠接电话时嗓音懒散,她好像在家,已经睡下了,我说我现在过来,她语气微滞,说好。
她洗了脸,就像是把我见她时的成熟也卸去了,头顶发丝略微毛躁,浑身有一种疲惫的天真。她在棉质睡衣外面披件小毯,下楼来给我开单元门,拖鞋上还有小猫头,进屋后她没给客厅开灯,提来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让我穿,一些混乱物品的隐约浮现在黑暗里,我走在她身后,她肩膀很窄,个子不高,我才发觉她也很年轻的。
但这不是我今晚关心的,她被我拉开腿,在她铺了浅色花瓣床单的床铺上,枕头边还挤着几只玩具公仔,我用手指撑开她下体,往里戳一下,她似有反应,中指直接抵进深处去,她的叫声腻极了,搂着我轻喊不要。
“会疼吗?”我问。
张惠惠摇摇头,“不疼....可没你用下面舒服。”
我抱她往怀里掂了掂,似乎比得意重点,张惠惠不胖,只是得意太轻,也不如女人,揽着女人就像拥抱一块边界模糊的软肉,他身上除了骨头就是骨头。
我问可不可以直接进去?
她杏眼圆瞪,“季哥....我倒是相信你身上干净,但是这么晚了,药店也......”她来不及把话说完,便高高地叫起来,神色复杂了片刻,敌不过快感侵蚀,眉头很快松开,身下放纵了。
无套和有套根本是两种体验,张惠惠今晚尤其兴奋,我看着她晃动的前胸,心里像是添了道隔痕,拔出来,她轻轻呻吟,把她翻过去,只看她线条柔软的后背,再进入,呻吟声更缓了。
卷曲长发被我压着,她洗过澡,洗发水的香味包围着我,并不非常好闻,总之那晚上我觉得什么都不可口,什么都不顺眼,张惠惠到后头拿手推我,“季哥,你,慢点....你不要.....啊,你别这样.....”
我拉开她的手,伸到前面捏她阴蒂,她像只猎物一样颤抖,我往下狠按,想必很痛,她才挣扎了一会儿,被我按着射完一整轮精。
“季......良意!我*你妈!”她疼得不享受,回头给我挠了一耳光,“外面找婊子内射也他妈要加钱的!”
“....你要多少?”
我又挨了她一巴掌,胸中窝火,捉着她手腕坐起来,她打完我后自己先怕了,泛红眼角开始掉泪珠,我只好松开手,去床下找烟,抽了半根,她还是来抱着我,说对不起。
我转头,她想亲我,我让开了,她只好趴下去,开始舔我半软的阴茎。
我把她抬起来,“得了,”我说,“浴室在哪儿?”
她怔怔问:“你要走了?”
我说我不走我去哪,难道还得陪你睡觉?
洗完澡,甚至是在洗澡时,我自信我已经忘了,已经把女人的胸部和臀部深深刻在脑子里了,可热水一浇淋,我闭上眼,涌现的又是得意——抱着肩膀,因子宫痉挛痛苦不堪的得意,仿佛我离开后他的样子也瞧见了,使我鬼迷心窍,不得已出来找人发泄的香气,一同在我脸前淡淡萦绕。
张惠惠问我怎么进去这么久,我说你家喷头水流太小,下回装个好点的,她赌气道:是呀,小少爷,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看看你那儿有多大。
我瞥她一眼:“这周末你休息?”
她说是,竟然蹲下去给我系鞋带。
“我来给你装。”我说,拂开她的手。
她趁机揽住我,终于得到今晚属于她的第一个吻。
我垂目看着,索性闭上眼,又很快睁开,背后无声冒着冷汗。怎么会变成但凡我什么也不看,脑子里想着的一定是得意,甚至不是温格?
我回去得太晚,可还是去二楼副卧看他,一开门人就醒了,看见我穿着外套,得意问我去了哪里,我沉思须臾,觉得有必要隐瞒,只告诉他出去散了会儿步。
他在黑暗里吸吸鼻子,直截了当地戳破:“....你去找张惠惠了。”
我大惊,进门前检查过身上的气味,到底哪里被他看穿?强装镇静:“没有。”
小龙手指的抓力落在我手背上:“你撒谎......”控诉里居然已经有泪水意味,“良意,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今天下午,你也去了.....”
我挂不住脸,徒感烦躁,截断他说话:“跟你有关系吗?”
他愣了一愣,识趣地闭嘴。
我在床边坐下,心里倍感无力地叹着气,每每面对他,想的和说的总不一样。床头灯亮起,得意脸色惨白得吓人,我赶紧碰他脸颊测温:“肚子还疼吗?”
他挂了额头汗珠,脸上分明写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