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捌 逼婚
孟云汐将昏睡不醒的沈佑安背回家中,帮他清理了身子,又从陈大娘家接回狗儿和草儿,悉心照料。
狗儿和草儿都喜欢缠着孟云汐,孟云汐搂着粉嫩可爱的孩子们,心中却愈发焦灼不安。
那黑衣恶贼是豫王府的人,他该是受了豫王的指使,才来抢狗儿的。
这些年来,豫王权倾朝野,将皇帝当做傀儡,他为何要派人来抢哥哥的孩子?
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通,除非哥哥和那豫王有某种关联,是旁人不知晓的。
孟云汐想起沈佑安给他的镯子,当初首饰铺子的掌柜曾对他说,这镯子是宫里出来的稀罕物件儿,即便断了,也是极好的东西。
莫非哥哥的身世,和皇氏相关?
孟云汐不敢再揣测下去,搂着两个孩子,一起睡熟了。
翌日沈佑安又早早出门去了,孟云汐知他在躲着自己,心中郁郁,抱着孩儿们去了陈大娘家。
这一去之下,正撞上镇子里的恶霸来逼婚陈玉娘。那恶霸觊觎陈玉娘已久,往日被沈佑安教训了数次,消停半年有余。这几日见沈佑安不在家中护着,便又起了歪心思,带了十几个家丁来抢人。
孟云汐一进门,便见那恶霸拽着陈玉娘的手臂,满脸yIn笑,胡乱说着荤话。
陈大娘被家丁们拦住,直哭得老泪纵横,陈玉娘羞愤难当,掩面想去撞墙碰死。
“住手!”
孟云汐将狗儿和草儿在身前身后缚好,奔过去将那恶霸一脚踹翻,“给爷滚开!”
那恶霸哪里扛得住孟云汐这一脚,蜷缩在地上抽搐,眼见要死了一般。
家丁们也都是纸老虎,一见孟云汐如此厉害,连前都不敢上,围在那恶霸身边,一阵哇哇乱叫。
孟云汐气得红了脸,怒吼道:“再敢来挑衅,爷活剐了尔等,还不快滚!”
家丁们扶起恶霸,一溜烟跑没了影子,陈大娘和女儿跪下来拜谢孟云汐,一起哭成了泪人。
“多谢恩公相救,不然咱们母女今日可活不成了。”
孟云汐忙道:“大娘快请起,妹子你也快起来。”
陈玉娘依偎在娘亲怀中,啜泣着道:“娘,我已无颜面苟活,呜呜。”
孟云汐劝慰道:“妹子不可轻言生死,我再去教训那恶霸,定叫他不敢再来,你们快请起。”
陈大娘凝望着孟云汐,哽咽道:“恩公是个良善忠厚之人,求您纳下小女,以绝了那贼人的念头。若是恩公日后寻到发妻,小女愿为妾室。”
孟云汐大惊失色,慌忙摆手道:“大娘说的哪里话?这如何使得?不可不可!”
陈大娘抱住女儿恸哭失声,“闺女啊,咱们母女今日一并碰死了吧,呜呜呜。”
孟云汐直急得面色苍白,手足无措,“大娘,这事无论如何也使不得,再想想别的法子可好?快莫哭了,算我求你们了。”
好在片刻后沈佑安闻讯赶来,将陈大娘母女搀扶而起,“姑姑,妹妹,你们莫怕,我有事同天佑兄弟讲,你们先收拾一下。”
孟云汐长舒口气,背着孩儿们,随沈佑安回到隔壁家中。
沈佑安面容Yin沉,低声道:“天佑兄弟聪慧机敏,文采过人,我有一句诗想不起下句了,请天佑兄弟帮我想上一想。”
孟云汐摸不透沈佑安的心思,只怔怔然点了头,“好,沈大哥请讲。”
“青山绿水浩然归,管甚人间闲是非。”
沈佑安言罢,双眉深蹙,从怀中取出一个金丝嵌绕的翡翠镯子。
孟云汐心中大骇,两腿发软,险些栽在地上。完了,什么都完了,哥哥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