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铃的第一声,苏晨就赶紧把闹钟关了,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六点十分,简单的洗漱过后,苏晨离开卧房去厨房准备早餐。
六点三十,将早饭准备好放在锅里保温,去儿子的房间叫儿子起床,在苏旻开始穿衣服的时候,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叫苏烨起床,偶尔男人会拉着他在床上胡闹一番,但大部分情况下则是会直接起床去洗漱,因为他白天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忙,实在没时间瞎胡闹。
七点整,一家三口吃完了晚饭,苏烨由司机接走去单位,苏晨则领着儿子去幼儿园上学。
七点半,苏晨回到家里,将佣人洗净的碗筷再清洗一遍,不是因为苏晨gui毛难伺候,而是他的儿子身体不是特别好,所用之物必须慎重对待,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过敏发炎。
等苏晨把他们一家三口的两间卧房收拾利索后,他又把自己捯饬立正了,才慢慢溜达着去离家不远的琴行。
他当年在苏烨去澳洲学医时,能够与他在一起,到附近的音乐学校做了一年半的交换生,毕业后没几个月又赶上了军霖添夏结婚的顺风车顺便结了个婚,因为他不愿意去苏企上班,苏烨便在他回国后给他开了间琴行,他又单独劈了间教室专门教小孩子弹琴吹箫,日子过得倒是自在又逍遥。
又过了两年多,苏烨的大堂兄苏烁的妻子蓝锦难产而死,独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还有一个蓝锦拿命生下的小儿子,苏烁突然间死了老婆成了鳏夫,看着小婴儿日夜啼哭烦得不行,屡次扬言要把拿害死亲妈的小孽障丢进孤儿院,苏华堇气得不行又说不听自家孙子,好在苏烨此时站了出来,说他与苏晨此生与子嗣无缘,唯恐夏苑在他二人百年之后被那狼心狗肺的姜仲爵侵占,不如将孩子过继到他的名下,苏华堇与苏烁也同意了。
这个孩子便是苏旻(也就是隔壁云上星里景云宸的原型=_=)。
苏晨这个辈分上的哥哥称呼上的爸爸实际上的妈妈,便开启了幸(苦)福(逼)快(悲)乐(催)的nai爸(妈)生活。
好在隔了一条夏江的军霖家的添夏刚刚把他家的军顾拉扯到三岁,自觉带孩子有些心得,倒也帮了他不少忙。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当年那个比猫儿大不了多少的小婴儿已经长大上了幼儿园,苏烨为了他们这个家庭在外工作,而苏晨…也褪去了青年时期的青涩稚嫩,年近三十岁的他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之他又在琴行当音乐老师,常年与乐器打交道的他气质沉淀,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更衬得他像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贵公子。
这样的生活,倒也充实而快乐。
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的话,其实也是很惬意的。
苏晨左脚刚刚踏进琴行,迎面就砸来一根翠绿的笛子。
那是他店里的展览品。
他伸手接过,让自己少了一份损失,然后,拿着笛子抬脚进了琴行。
往日里干净整洁的琴行现在是…一片狼藉。
他的员工被一个带着围裙的有些发福的女人按在地上扇耳光。
苏晨蹙眉,连忙上前拉开。
把两个人各自安顿好,他颇头疼的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了琴行门口,开始动手收拾。
他的员工心里过意不去,连忙跟他一起收拾。
“老板,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员工张宇满脸愧疚的道歉,“店里的损失我会补上的。”
“这都是小事。”苏晨将被砸成几段的箫丢进垃圾桶,面无表情的开口,“阿宇,按理说你的私事我不应该过问,可你和你的太太这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也不是事儿啊。”
“我也不想啊…但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年开始,我们两个人就各种各样的不顺,明明以前很相爱的,但现在竟到了两两生厌的地步了。”张宇叹了口气,揉了揉被耳光打得肿起来的脸,“难道是到了传说中的七年之痒?熬不过去就离婚的地步吗?”
“七年之痒?”
苏晨心里咯噔一跳,他跟苏烨结婚…也七年了。
张宇与他的妻子章宁结婚的日子跟他们的大差不差。
他们当年刚刚结婚的时候…确实也跟他与苏烨刚结完婚那样……甜甜蜜蜜,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