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委委屈屈道:“这个是天竺大师带来的转运珠,他们说很灵的!”
楚云低声道:“只是我不想宝宝一出来,就面对这样的事情。”
娉婷最先反应过来:“来人,有刺客,快来保护娘娘!”
裴恒听了一脸赞同:“卿卿,你说得对,你要生宝宝了,不能见血腥。得积福。我把他发配边疆算了,去苦寒之地,想他也翻不起波浪。”裴恒手下慢悠悠得按着,问道:“卿卿,你觉得会这样好吗?”
也只有现在才能去走走那石子路,楚云点了点头,让他们扶着自己起来了。
裴恒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怎么会这样!”
楚云脸红红的垂下了头,嗯了一声。
那天,他哄了一晚上也没把他的小老公给哄好。裴恒左拿着一个平安符挂在他的脖子上,说这是法华寺大师开过光的;右边拿一串佛珠挂在他的手腕,说这个是龙安寺的主持亲手雕刻的,能保平安。
太监扶着楚云要躲,急走了几步,楚云突然捂着孕肚弯下腰,咬唇低吟:“啊……啊……”整个身子忍不住的往下坠。
众人惊慌一片,所幸在皇后身边的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几下就将那刺客给抓住了,而众人也忙抬着楚云入了宫中。
又过了十几日,楚云腰间靠着软枕头,身上盖着薄被正在看书。娉婷在他身边说道:“娘娘,今天怀王出京了,我听小德子说,宫外都是传闻,说陛下本来是想要怀王的命的,娘娘您劝了一下,陛下就听您的了,说陛下如今是疼死您了!”
饶是楚云脾气那么好都忍不住要说他了:“快拿走。”以前打天下的时候,倒是神鬼不敬,说着是遇佛杀佛,神挡杀神!现在怎么这样了。
侍卫道:“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除了鞋袜,他便在石子路上缓缓行走。楚云现在肚子圆鼓鼓的,将衣服都给崩起来了。他一手在腹底托着圆润的孕肚,一手伏在太监肩上,走得很是小心。
小德子撩开他的下袍一看,外裤上面已经沾染上了水色:“糟糕,娘娘羊水破了!”
……
重重侍卫赶了过来,将这处团团围住。
楚云淡淡地翻了一页书,说道:“我没劝陛下,是陛下心中仁厚,舍不得弟弟,都是陛下的恩德。”
楚云没办法,只好带上,却再三跟裴恒说了以后再也不许拿这些东西给他带着了。
“娘娘,你看了一上午的书,还是歇会吧,不然陛下看见了,又要小题大做了!”
第二天裴恒就下了圣旨,将怀王贬黜到邛州。下朝之后,众位大臣议论纷纷,都是皇后劝的功劳。
侍卫对他说道:“应是邦图手下的人潜入宫中,想要寻仇,虽然没有射中娘娘,但是……娘娘受了惊吓,所以才破了羊水。”
裴恒急得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让刺客混进来。”说着已经到了宫殿门口。宫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痛呼。
天空之中,乌云阵阵。怕是下午会有一场大雨。
楚云无奈道:“他真是……”说着,把书给合上了。
娉婷捂着嘴巴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消息的真假,只要楚云跟皇帝之间关系好,她就心满意足了。她说:“娘娘,你已经看这么久的书了,歇一会吧,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又要担心了。”
裴恒应了之后,不敢再拿东西到他面前来,倒是捐了好几个佛堂。楚云无奈,也只当不知道。
娉婷道:“娘娘,今日,陛下要去安排怀王出行一事,说了中午不过来的。就让奴婢们伺候你吧。”
这样一步步细细走来,就快要结束了。
突然空中一阵破空声,楚云一回头看见一支锐箭射在了一旁假山上,箭尾还在颤抖。抬头见那墙头立有一人,正手中持弓。
这就算了,有一天楚云睡觉起来,发现自己脚踝上还带了一条小红绳,楚云无奈地让他拿走:“这又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裴恒还在垂死挣扎:“这个颜色趁你的肤色。带着嘛,又不占地方!还挺好看。”
裴恒没放过他,低头含着他的嘴唇,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等分开了,他才亲了亲楚云的唇角,“卿卿,我们之前永远都不要说谢谢好吗?”
楚云抿了抿唇,也没说话,又翻了一页书。他就要生产了,所有人都紧张地不行。裴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什么事都不让他做,更不许他怎么劳神,只让他好好躺着将最后这些日子养好。
这边是要去石板路上走一走。自从他怀孕之后,除了他病的无力起不了身的时候,几乎是每天都去走了走,只是他月份越发大了,行动不便,而且自从他跟裴恒和好之后,每次他来走石子路着的时候,裴恒总是要陪在他的身边,扶着他的身子,哄着他。
一旁太医过来了,道:“皇后娘娘,又该走走了。”
楚云目光低垂,伸手勾着裴恒的脖颈,抬起头吻了吻裴恒的面颊,“恒儿……”楚云低声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