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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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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淡淡瞥向他。J身后是家娼馆,门口透出又粉又蓝的光,特别的廉价污糟。K不排斥这个——他对性没有半点偏见——但他无法跟娼妇在床上交媾:「……我可以在附近等你。」

    「为什么?」

    「我说过了,」K说,「我有病,硬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喉咙便开始痒了。不止是喉咙,接着是心肺,那种感觉飞快往血液里扩散,最后齐齐涌到下半身。K不由自主地皱眉,沉沉呼气。

    J顺着他的脸一路往下看,目光奔至他胯间微微凸显的性器。J调笑起来:「这不是刚刚好吗。」

    「到底什么病,这么神奇。」

    「就是,性瘾。……嗯,嘴长大点。」K爽到的时候,眉头就会皱得很紧,眼睛也半眯着,模样很迷离,「……舌头,对,舔那里,嗯……」

    他抓着娼妇的头发,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棕色的卷发里若隐若现。

    另一边J半躺在床上,任由娼妇跨坐在他腰间,用湿滑的洞回来吃进他的硬物。快感绵绵不断,J却显得相当懒散,目光一直落在K的身上:「……不对吧,性瘾不是应该,嗯,很喜欢做爱?」

    如果有人邀请K在一个房间里各自做爱,他肯定会觉得对方在挑衅。

    可刻在骨头里的瘾一旦发作,K就会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皮肤很薄,很容易便会透红,尤其快感上来的时候。

    K的呻吟相当压抑,说话声开始变得沙哑:「……想做的时候就一定要做,唔……没发作的时候就,哈……再吸用力点……就怎么都没反应。」

    「那不是很好吗。」J说着,忽然抱住了女人的腰,开始顶送,「宝贝,夹紧一点。」

    一间房,两张床,四个人,水声阵阵,肉体作响。

    略微呛人的熏香和荷尔蒙的味道混杂着,给场面再添淫靡。

    娼妇们脱得精光,白花花的肉体晃荡着;他们俩却衣冠楚楚,只解开了裤拉链。女人尖细带着哭腔的呻吟,在K听来相当吵;可J就像刻意的,一下一下顶得很重,让女人叫得更欢。

    快感在腰间积攒,K不知怎么的,突然注意到J的声音。

    和他同样沉闷的喘息,抽气时偶尔会有性感的喉音,一旦注意到,便很难再收回神。温暖的唇舌在他的敏感地带卖力舔吸,K随意地往隔壁瞥,就看见J因为性快感而难耐的脸;视线有短暂的失控,他看见在女人臀下进出的粗长阴茎,水光发亮。

    他和J不对付,他很烦J;但他和J总在特殊的时候有特殊的默契。

    J的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上,斜着眼看他;他也看着J,像被磁铁吸住那样无法挪开视线。

    K扣住女人的脑袋,摁着对方不让起身,突然开始发力,每一下都顶在女人的喉管里。

    ——仿佛J在帮他口交。

    ——想到初次见面的小插曲,K打了个颤,马上就要高潮。女人唔唔地挣扎,精液仍然全射在了她嘴里,多得从嘴角溢出来。

    K气喘吁吁地松开手,终于垂下眼帘。

    那边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J忽然拔了出来,摁下女人的头,同样在嘴里发射。

    「老板,还要吗。」娼妇擦了擦嘴,冲K道。

    K摸过床头摆着的烟:「可以了,再多就烦了。」

    「呼,舒服。」J呼着气,拿毛巾擦了擦他的东西,「你不会从来不进去吧,这么喜欢口交?」

    「嗯?」K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要能射出来,都无所谓。」

    K太可爱了。

    特别是红着脸,还没从快感里完全抽身出来的时候。J这么想着,突然察觉自己竟有些醉意——但他们压根没喝酒。

    「J。」K忽地叫他,语调软软的。

    「嗯……?」

    「我有点……」K说,「困……」

    「这么巧,我也是……」

    J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K叼着烟瘫软下去的挫样。

    K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

    「唔!……」K下意识张开嘴,大口的喘气。水渗进眼睛,好

    几秒后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情况——灰黑的墙,铁质的门。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人,中间那位最显眼,昂贵的西装和满手的宝石戒指,还有雪茄。

    「呜哇好冰!」J的叫声姗姗来迟,尾音还带颤。

    「你还真的以为,下城不是我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雪茄道,「像个泥鳅似的三番四次从我手里逃掉,算你有本事……我最讨厌有本事的人!」

    他懂了,这就是被J反复绿了的那位BOSS。

    睡过去之前他还在娼妇的嘴里爽,睡过去之后便被人绑在这里,世事果然无常。

    他们被反绑着手,脚腕也缠着一圈圈麻绳,背靠着冰冷的墙,应该没什么好果子吃。K这么想着,绿帽又说话了:「我开始也想给你剁碎了喂鱼,又觉得那太便宜你了。」

    J说:「看在我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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