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最近遭遇了写文的瓶颈期,这个卡文的苗头不是现在才出来,早些时候他就发现了,他对色情的描写和掌控渐渐力不从心,可惜那时候的读者热情过盛,让他头昏眼花,反而忽略了这些问题。
现在问题变得很严重,他写不出来了。
不是不更新,是每天都在写,每天都废稿。他的男色作品,写得时候自己都不心情澎湃,更何况是读者阅读。
他的笔下是交缠着的白花花rou体,他的眼里只有空洞的文字。
甚至有读者激情抨击:作者怕不是个处男吧?写作全靠想象!
这还真被说对了,林濯挠头,关掉糟心的评论,摁灭指缝夹着的烟点。
睡久了,让他脑袋昏沉,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面颊瘦削苍白的自己,林濯瞬间感到陌生。
他想改变这种糟心的境遇,他也做了个慎重的决定,他要去酒吧,找个顺眼的男人,然后带上床。
暮色开得偏,但是生意好 。
林濯经常性的来喝几杯, 为的不过是饱饱眼福,看看时下那些帅哥如何,好为自己的文章找灵感。
酒不过几杯下肚,林濯喝得小醉,懒洋洋趴在吧台上,他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玻璃杯,脑袋上五色的 光纤灯流星海坠般照得他狭长的眼底流光晕染,像是粹了星光入眼。
林濯长得不是传统意义那种好看,他苍白的皮肤 ,嫣红的唇,顶着一头凌乱盖眼的微长发,总有种道不清的沧桑风流。
纵然知道林濯是个拿不下来的主,前来搭讪的男人还是不少。
看着一个个平日里的Jing英抢手男被林濯冷脸斥开,酒保擦着酒杯,惊叹不已,“你知道你刚刚拒绝了谁吗?沈北知哎!gay圈里顶尖的top1!”
“不认识!”林濯眯着眼,掏出一支烟,口袋摸了半晌,“有火机吗?”
猩红的火苗点燃烟草,林濯深抽一口,阖眼吐出一圈缭绕的烟气,一双漂亮的眸子藏在细乱的刘海下,他百无聊赖,“店里的男人也就这样了,抽完这支我就走了。”
酒保刚想反驳他对于店里客人的偏见,但见一人走来,讪讪闭了嘴,饶有兴趣盯着来人看,满眼都写着看热闹。
手里的烟倏然被人抽走。
林濯偏头,却见一高挑男子夺了他的烟,垂眼放入唇中,问酒保要了杯酒,睨着眼递给了林濯,“喝一杯?”
他的声音又磁又苏,跟羽毛似的撩得林濯心尖发痒。他鬼使神差接了酒,指尖有意蹭过男人的手背,青年低低笑了声。
酒是烈酒。
烧得林濯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昏了,他本来还偷偷看,醉意上了脑,他反而有胆子看得明目张胆。
视线露骨轻漫,青年被盯着,抬眸直直望着林濯,眼底晦暗,像是场压城墨云,翻滚着,压抑着,一触即发。
“Cao!”林濯低骂一声,一口含住最后一些酒,凑唇吻了上去。
嘴唇被撞得生疼,青年没避开,反手按住了林濯的头,林濯的吻很生涩,还很莽撞,小兽一样直冲过来,他根本没有什么吻技,青年虽然也没,但还懂得舌尖撞开他的齿关。
温热滑腻的舌侵入口中,林濯下意识想躲,青年强势的扣住他的下颌,舌尖缓缓从他的牙齿滑来,缠住了他的舌。
口中含的酒被青年吸入自己嘴中,多余的酒ye混着来不及咽下的唾ye,从疯狂交缠的唇角旁落下。
林濯被激烈的吻到窒息,脑袋空空一片,只有嘴唇火辣辣的烧,他全身失力,软绵绵的往下落,被青年搂了腰,唇齿分开的一刹,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跟着理智“啪”地断了。
青年舔着嘴唇,眼睛狼一般的狠戾,他手指粗鲁地摁过林濯发红的唇角,利落的干完酒,抓着脚步踉跄的林濯径直往洗手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