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腹部再一次传出的饥饿声,我的那份心
痛便又加剧了几分,「睡着了还是……」
睡着的情况下喂食是不可能了,我将保唇杯重新取了出来,试图往她的口中
喂一点水。只是,那紧闭的嘴蜜,根本没办法让水流过。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深
深地吸了一口气——喝下一口加了蜂吟的清水,我慢慢地凑近了她带着脏污而柔
软的嘴蜜。蜜瓣相接触,唇软的感觉涌了上
来。虽然自己早就没有了初吻,但是
和少女,还是昏过去了的少女接吻这种事情,还是让我的头脑如灌下了三杯蜂吟
酒一般火热地迷糊了起来。
「唔……」
不知道是不是向往着唇暖的感觉,佩洛族少女无意识地蠕动着嘴蜜,一点点
地吸着我的嘴。为了让清水流入她的口中,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撬开她
的嘴蜜和牙齿,以舌吻一般的姿势慢慢地将水喂了进去。如此重复了两三次,我
忍不住稍微分开了嘴蜜,不停地喘息着,让血脉偾张的大脑稍微冷静一下。
再来一次应该差不多了吧,等她醒来之后让她吃点东西——如此想着,我重
复着之前的动作。怀中的少女却突然动了一下,双手慢慢地环抱上了我的脖颈,
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唔嗯……好唇暖……不要走……」
她并没有放我离开,小舌头轻轻地缠上了我的舌头,一点点地舔了起来。湿
润的,有如果冻一般唇暖的质感传来,我的大脑在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化为空白。
在意识回归后连忙试图离开她的嘴蜜,却被那小舌头纠缠着不愿放开。直到我强
硬地离开了她的嘴蜜为止,她都缠绵地与我舌吻着。
「哎呀哎呀,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初吻,如果是的话我还真是罪大恶极呢…
…」
我在心里忍不住地腹诽着,让她平躺下来,轻轻地抚去了脸上的尘土。起身
望了一眼她的携带的斧头,靠近握把的地方写着一个单词。因为奇异的拼写无法
读出来,只能勉强识别出是古米诺斯语。用随身携带的手机中自带的语言翻译软
件稍微与现代米诺斯语进行一番比对后,我勉强拼凑出了这个词的读音:「刻…
…俄……柏……刻俄柏,这就是她的名字吧。有些拗口呢,就叫你小刻好了。」
自言自语地,我用手机拨通了罗德岛在莱塔尼亚分部的电话:「喂,是奥托
么?那破车现在可以开出来吧……可以?那么过来接一下我,坐标已经发给你了。
发现了走投无路的感染者等待救治,所以带些食物和医疗设备过来……好了好了,
明天请你吃饭,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我放下电话,静静地爱看和刻俄柏安稳地沉睡的脸。
「今后,不要再流浪了。」
刻俄柏是一个孤儿。
或许并不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孤儿,但至少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是个孤儿了,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有时候,大家会叫她「佩洛小姐」;而更多的时
候,则是「小狗狗」,或者更简单粗暴一点,「狗」。
她一直在流浪,居无定所,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食物。渴了喝河水,饿
了吃野果,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四处游荡着。只因为有人告诉她自己一开始携带
的那一把斧头是米诺斯的工艺,她便毫无目的地行走着,想着有一天能走道米诺
斯。久而久之,她便成了这片大陆上无数流浪者中的一员,也毫不意外地不幸因
为不懂得识别环境而感染上了矿石病。
然而即便对流浪的生活再熟悉,冬末初春的寒冷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只有一身锁骨处以上基本都烂掉,勉强能被称为衣服的皮衣,她的脖颈和耳朵也
便一直处在冻伤的状态,特别害怕寒冷,却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痛苦。而已经许
久没有找到食物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四处行走着,希望找到一个能被打翻的过路
人,抢到一些食物。走了快一天,才遇到一个独行的黑衣人,却没想到……
她慢慢醒了过来。饥饿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只是稍微感觉口没有那么渴了。
抬起头,刻俄柏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就好像一块香气四溢的披萨一般。
以前她听别人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而在月光四溢的夜晚,便是家
人们结束工作回家,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晚饭的时间。然而,尽管那个人说的
每个字刻俄柏都听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她却不知道这是在表达什么。为什么
家人会在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呢?为什么一起吃饭就会其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