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便面不改色的喂了蜡烛,丢进水盆。沈白霜不能去群英会,离恨天的野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像沈白霜这般的人,是不适合去参与那些尔虞我诈的。
更何况,她要做的事情,依照离恨天的性子说不定会一刀斩了沈白霜。官稠浓心中计算着,也有些烦意,便乘着心情随意拨了几下琴。
“官姑娘,心情不爽?”
沈白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窗口,还是一身干净的白衣,不染纤尘,极黑的眼仁看过来,满满是关切和问讯。
官稠浓勾着嘴角,又随意点了几下琴弦:“是啊,心里想着公子,便有些烦恼。”沈白霜被这话噎了噎,顿顿后又才语重心长的开口:“沈姑娘若是心中烦闷,不如出去走走。这谷内风景明丽,如今时节更是和畅淑美,去看看这寰宇之美,心中这些小郁也就会消散了。”
官稠浓自然知道他不是真的这般不解风情,便支着头递过一个微挑的美目,眼神似乎带着小勾子,那惑人媚意竟让这粉黛不施的面容变得极其妖异。
她缓缓的靠近沈白霜,呼出的热气带着酒味,喷洒在沈白霜白皙的面颊上。她柔软的唇停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眉眼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白霜此时却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淡定,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心如擂鼓,耳根也通红。
女子见他慌乱又强壮镇定的样子,不由嗤笑出声,见男人不理解的目光扫过来,她猛地捧住沈白霜的面颊,予他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沈白霜束手无策,只能僵硬着脊柱任由官稠浓在他这里攻城略地,勾引着自己与她唇齿交缠。她的唇齿香甜,带着一股子醉人的气息,像是一个深不可知洞,正拉着自己缓缓下沉。
然而她却主动脱身,唇齿上还残留着润泽的水光,怎么看怎么销魂蚀骨……沈白霜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一部分的变化,一张俊脸霎时有些绷不住,破天荒的不告而别,然后落荒而逃。
官稠浓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至消失不见,才收敛起面上轻佻的笑意,眉目化作一片冷清。
第二日,沈白霜便说是要闭关制药,没个十天半个月可能出不来。官稠浓自然知道他话里逃避的意味,却没有揭穿,只是笑着送人入了药庐,又淡着脸转身离开。
她总归是要离开的,就是不知道沈白霜出关时得知她离开的消息,该是怎样的神情了。这山里的日子虽好,但总归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