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没心情没时间更没必要在这个情况下和交警纠缠对“女司机”的偏见和歧视，只好默不作声地点头。
 
江露忽地觉得屋内温度低了，她把空调暖风打开，又调高两度，说：“那……你也早点睡。”
“最近太忙了。”
周末，难有两人小聚，江露在家炖鸡汤。
屋内没开灯，夕阳让江露只看到他背对着她的黑色剪影。
他下颌线紧绷着，贺文彬送来的文件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唯独“artificial”被很轻的铅笔细线划出。
bsp; “啊！”“砰！”
换做以往，他会追问出了什么问题，抱着她关心检查人有没有事。但今天陆谦没多说一句，便继续低头看起文件。
好在车速不快，撞击墙壁的瞬间安全气囊弹出，但巨大的惯性仍让江露的脖子下方被安全带勒出一道伤痕。
江露受了惊吓，尽量不磕巴地说：“刹车失灵……”
“上路前怎么不检查？”交警批评道，“你们女司机马路杀手太多了！你还算聪明，撞上那个卡车命都没得！”
“你今天回来啦！”江露坐到他旁边。
不幸中的万幸，没发生死伤事故，交警问清情况后把车拖走。
陆谦侧首看她，“你回来怎么这么晚？”
*
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回家，陆谦早已在书房里看文件。
她从他身后轻轻圈抱着他，“阿谦，你最近脸色好差，也很久……”她把脸埋在他的后背，“很久没有抱我了。”
交警很快赶到，“怎么回事？”
江露隐去差点出事故的事，只轻描淡写地和他说：“车出了点小问题，送去修了。”
车头凹陷严重，像是发生过一场严重的车祸。
鸡汤需要慢炖，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喝。陆谦抄着口袋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嗯……我知道你忙，今天难得我们都在家……”
“嗯，我今天要看文件到很晚，你先睡吧。”
她惊魂未定地坐在驾驶座，脸色煞白，怔愣着，脚还死死踩着刹车。
情急之下她将方向盘一打，直接冲到了一旁待拆迁的墙上。
她出书房时顺便带上了门，“咯噔”一声落下，陆谦才猛然捏紧纸张，手指骨节都泛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