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bsp;斥,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怕,因为她已经是县城里的孩子王,一个用拳头打出来的孩子王,她相信,等她长大了,就不会再有人
欺负她们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有一天她从外面打架回来,却看家里的门四敞大开的,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冲进去一看,秦氏躺在地
上额头上都是血,16岁的大姐被那个男人光溜溜的压在身下哭的声嘶力竭。男人大概是嫌她哭的吵,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
光,骂道:“这些年要不是我养着你们,护着你们,你们三个小贱人早就被别人拉到花阁里当花娘了。现在不过是让你伺候伺
候老子,你还敢哭?”
她看到姐姐的嘴边都是血,哭着求男人放过她,哭着说着对不起。
这些年里她在市井里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听说过?自然知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她也早就知道这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舅
舅的朋友,只不过是当地一个市井流氓罢了。
当时她一声不吭,冲进厨房将母亲用来剔骨的尖刀攥在手里,又怕自己手劲不够,直接撕了只袖子将刀和手绑了个结实。然后
又抓了一把防虫的石灰冲回了屋子。
那男人色令智昏,一门心思只想着身下少女的胴体,根本没注意跑进来的小丫头,当满眼石灰又被尖刀狠狠刺进胸口的时候,
他甚至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反而是她那个大姐被喷了一身的血,吓得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女孩不记得她一共捅了多少刀,只知道当母亲醒来将她拉开时,那男人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当天夜里,她们三个守着尸体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母亲对她说了句“杀人偿命”便到县衙去投案自首了,当时已经入
秋,正赶上秋决,所以没到一个月,母亲便被当众斩首了。
从那以后,她成了全家的罪人,不单大哥不再理她,连大姐都对她视而不见,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根本不和她说一句
话。她想,大概他们都怪她让他们失去了母亲吧!
可是她却永远记得母亲被斩首时,嘴角的微笑和眼睛里的光芒,她觉得,那一刻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笑盈盈看着父亲劈柴的母
亲了。
11岁那年,大哥要进京赶考,大姐将小院卖了凑齐了大哥的盘缠,她们两姐妹一路将大哥送到十里亭外,然后,那个好几年
都不和她们说话的大哥终于在哪里将她们抱在怀里。
“等大哥高中了,就接你们进京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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