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也不闲着。
“师傅还不起么？”
清涯在泉中泡了许久，星斗变了位置，才等到洛欢过来。
sp;“如今我与欢儿在一起，想的却是，苍生死活与我何干，就是这天道也不该动你半分。”
“现在有什么办法，让师傅好受一点吗？”
他没有观星，也没有冥思修炼。
再回来时，清涯已经将衣衫都吐得污秽一片。
但洛欢舍不得阿影陪他们睡草席搭帐篷，只能扶清涯到树边坐下，拿手帕替他擦血。
洛欢着急道：“师傅在这等一会儿，正北边有处水泉，我去洗净帕子就来。”
咳嗽一声便是一口血。手帕很快染得通红。
“欢儿替我宽衣……”清涯话未说完，洛欢就从他的法器里摸出一个面盆，舀满水往马车走了。
“嗯。”他嗓音浑浊地嗯了一声。
洛欢安排的很清楚：“师傅在水泉洗净身子，我去给阿影上药擦身，再回来沐浴洗衣，我们今晚就可以休息了。”
尚在远处，洛欢便见清涯一头长发散在水中，很是松散的模样。
恐怕还有千峰山的冤魂作祟，让清涯想起成仙前的事，身子更加糟糕。
清涯又咳出一口血。她活着，清涯的仙劫就越来越重。
洛欢在小石头上写了个符，清澈泉水冒出袅袅热气，洛欢仔细试完水温才冲清涯招手：“师傅，可以过来了。”
夜色四合，洛欢让清涯不要再赶路了。
“师傅！”
他倏然咳出一口血。
“会有办法的。”洛欢静静躺在清涯怀里，小声道：“总有一种，大家都能活下去的办法。”
胸口有密密麻麻的冤魂缠绕，啃噬他血肉般往里钻。
呛了好几口
洛欢运起灵气，将周围全数清开。
“师傅难受？”洛欢挽起袖子扶清涯，却被他握住手腕，整个人摔进水池里。
“我扶师傅去洗洗吧，我用火符将水泉热一热。”
起初还好，自从她吃了道种，清涯定是难熬至极。
洛欢担心清涯已经神志不清了，赶紧扑到他身侧唤他：“师傅醒醒，欢儿铺好草席被窝，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