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稚又问了一遍，“是不是？”</p>
<p> 季嘉言没回答。</p>
<p> 两人注视彼此，从各自的眸中都看到那场夏夜熊熊燃烧的大火。这一世季嘉年不会出世，这悲剧的小生命不需要再遭受来自生父的虐杀。</p>
<p> 但是林稚只要一想到他曾举刀向襁褓中的婴儿刺下，那孩子还是他的女儿时，她就不敢认真看他。</p>
<p> 季嘉言有多恨那些肆意伤害轻辱他的人，最终就变得多像那些人。</p>
<p> 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p>
<p> 更加残忍的方式。</p>
<p> 林稚绝对称不上善良，但是她懂，报仇要讲基本法。</p>
<p> 一刀是一刀。</p>
<p> 一报还一报。</p>
<p> “你要怎么对陶云和宋媛都行。”她抿抿干裂的嘴唇，“放过媛媛肚里的孩子，那是你的血脉。”</p>
<p> 知道宋媛怀孕的时候，她不是不恨。</p>
<p> 尽管知道季嘉言不会背叛自己，肯定是α干的好事，但她还是嫉妒了——他的基因就是他的基因，α的孩子也是季嘉言的孩子。</p>
<p> 她忍了又忍。</p>
<p> 终究觉得找未出世的小孩算账不算本事。</p>
<p> 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宋媛。</p>
<p> 林稚说完，捏了捏僵硬的膝盖。</p>
<p> “至于我，你想怎么做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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