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他，还是报复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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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林稚记得自己拎着盒子站在拐角，和男生的目光对上，他偏一偏头，按住宋媛的脑袋加深亲吻。</p>
<p> 他看到她了。</p>
<p> 也许少年的感情从来莽撞又不牢靠，也许残酷的现实没有给他们更多理解和宽容的机会。季嘉言不能原谅自己，于是决定先伤害她。</p>
<p> 她旁观他的不幸。</p>
<p> 让他错失阻拦母亲的机会。</p>
<p> 然后被伤害的她，反过来对他做同样的事。</p>
<p> 两人的亲密关系。</p>
<p> 每一个都不是他。</p>
<p> 每一个都是他。</p>
<p> 自母亲过世后，季嘉言的行为越发不像话。</p>
<p> 黑亮的眼睛快速充血，面前的人分出重影。</p>
<p> 一开始是不回家，借口实验，其实是在学校里过夜。她心心念念躲着父母省出饭盒，送他面前，等来的就是男友和自己的表妹在两人初吻的地方亲热。</p>
<p> 那双浅色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是哀痛和压抑。</p>
<p> 女孩呜呜叫着，朝前伸出手，恍惚间断断续续喊他的名字，“季…………嘉……言……呼，季…………嘉……言……”</p>
mp;nbsp;“不对，是我救了你……从那个老女人手中！”</p>
<p> 她睁大眼睛。</p>
<p> 男生忽然笑起来，有些无奈有些恨，一脚踹翻椅子——绳子骤然绷直，震出灰尘，在空中慢慢飘散。林稚抓着绳套晃两下，脚荡来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