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无聊的时候就弄自己的指甲，一点点咬，再一点点磨。</p>
<p> 周而复始。</p>
<p> 不肯停下。</p>
<p> 季嘉言下来时，林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p>
<p> 易拉罐里的水已经蓄满，但是她没有喝。这些水蓄满至少要三天，也就是说，林稚在断粮的情况下已经有三天没有喝水。</p>
<p> 他想她可能死了。</p>
<p> 但还没发臭。</p>
<p> 男生手搭在扶杆上，站一站，往下走。似乎预想过很多次看她尸体的画面，季嘉言脸上出现点不一样的表情，像是终于得到一件玩具也立马厌倦一件玩具。</p>
<p> 那种纠结和厌恶，还掺杂着迷茫和不舍。</p>
<p> 他拉她打结的发。</p>
<p> 喊，“林稚。”</p>
<p> 女孩没动。</p>
<p> 本来就细的指，枯柴一样搭在地上，了无生息。他碰一碰，似乎对面前的尸体有些着迷，跪坐在地，将人抱起，就这么圈在怀里一动不动。</p>
<p> 他摸她脸，指腹或轻或重，描少女的轮廓。</p>
<p> “你总是低着头，嫌自己不好看。”男生捻怀中人的睫毛，搓下一点残留的睫毛膏，声音很轻，“其实我也不好看……很不好看的，你应该看看皮囊之下的我。”</p>
<p> 季嘉言抵住怀中人的脑袋，摸到女孩脖颈。</p>
<p> 虽然微弱，但还有脉动。</p>
<p> 正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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