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坚持要送她回家。</p>
<p> 何娟平时挺和善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烦心事多，看到林稚回来，只说让她写作业去。也没和陶云客套，直接关门送客。</p>
<p> 还泼杯水出去。</p>
<p> 她爬回房间，翻出素描本。</p>
<p> 脑子里浮现出女人眉间的痣，还有锁骨上方的玫瑰。</p>
<p> 他们这样的国家，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p>
<p> 不论男女，纹身都是少数。</p>
<p> 她觉得这玫瑰很漂亮，又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干脆丢开去。</p>
<p> 晚上。</p>
<p> 季嘉言回来了。</p>
<p> 满身的脏污，手臂还烫伤了，就这么站在外面喊她名字。林稚披上衣服赶紧下去，男生眼睛发红，唇边的弧度有点像笑，但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p>
<p> 她拍拍他的衣服，拉着人到屋里。</p>
<p> 爸妈出去办事，很可能半夜才回来。</p>
<p> 他们让她好好看着季嘉言，别让他乱跑出事。这几天不知怎的，两人一个劲往出事的化工厂跑。他坐在椅子上，苍白的脸混着擦不干净的油污，像是从科幻电影里的机械城逃出的落魄工匠。</p>
<p> “差点我们就死了，妞妞。”</p>
<p> 男生握住她的手。</p>
<p> “他疯了！”</p>
<p> 季嘉言改进的那套机器，技术上特别容易复制。他在设计初期就使用了一项不太厚道的“防盗”技术，能保证工厂安全生产，又让其他人不至于照搬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