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bsp; 没一会儿，宋媛所在的场，周围聚了好些自由活动的男生。</p>
<p> 他们笑，手还要指一指。</p>
<p> “摇得挺好看。”</p>
<p> 林稚抓抓头发，回到班级队伍。</p>
<p> 老远瞥到球场外围，季嘉言插着袋也在往宋媛那边看。女孩摸摸鼻子，扯掉额前一根发白的头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p>
<p> 那时季嘉言不肯回家，身上的钱也花光了，躲在教学楼顶部的杂物间休息。</p>
<p> 她悄悄给他带饭。</p>
<p> 那天也是。</p>
<p> 很好的阳光，她放轻脚步往上走，看到他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捏着打火机微微俯身。而宋媛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拼命垫脚——两人的唇碰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p>
<p> 是很自然的事。</p>
<p> 说到底，不管是接吻，还是接吻还是接吻，都是很自然的事啊。</p>
<p> 林稚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击打。</p>
<p> 旁边的同学狠拽她起来，慌张叫来老师，女孩才慢慢恢复正常。她看着指间扯掉的发，又念，“不能这样，头发不多就不好看了。”</p>
<p> 季嘉言才不喜欢尼姑。</p>
<p> 他喜欢又白又纯，很傻很天真的女孩。</p>
<p> 她可以又白又纯，但却没法很傻很天真。比如说在男生堆里打球就做不到，比如说像那些他交往过的女孩一样，相信他的每一个谎言。</p>
<p> 她既没法单蠢到完全信他。</p>
<p> 又很执拗地从不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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