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重合,司璐尔的精神走向崩溃边缘。
而之后,意料之外的遇到了活着的江尚,死者活在眼前,却让她更为震惊。
她并没有因此摆脱杀人的罪恶,反而无数次追问自己,那天,到底杀的是谁,那天所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自己,就那么想杀他他吗?到底,自己是期望他活着,还是他就此死掉。
渐渐地,每一次看到江尚,司璐尔就头痛欲裂。
她已经快崩溃了。
“当你夺去一个人的姓命的时候,你就负担起了杀人的罪。”
唯一的精神寄托,或许,就成了白金意志的新人类至高伦,至少,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无罪辩护,于是,才有了图书馆内与江尚的争执。
在那次争吵之中,江尚很受伤,但实际上,司璐尔伤的更重。
司璐尔喜欢读书,特别喜欢读历史,新时代后,原本的国界和肤色之分,早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读史而知今,隐隐约约的,她知道,自己错了,家族也错了,那个白金修士会,更是错的离谱。
“我一直认为,种族、肤色、出身等歧视和偏见是人类愚蠢的标志。地球上只有低贱的歧视和偏见,没有低贱的种族、肤色、出身。”江尚的这句话,一直在脑中回荡。
但一次以来,她下意识的避开了深度思索,只是麻木的用宗教口号麻醉自己……她只是像个孩子般,埋下头,不敢面对自己的罪过。
而江尚,却毫不留情的狠狠撕下了那片伤口,让带着脓血的创口暴露在光天化曰之下。
那种感觉.....很痛。
在江尚愤愤不平的时候,司璐尔只能捧着“圣经”,一字一句重复着经文般的宗教口号,而读着读着,却变成了“到底哪里错了。”“是我错了?还是世界错了?”的呢喃。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没有说错,她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步,的确和江尚有脱不了的关系。
“孽缘吗?原来,是我不敢面对呀。”
江尚说要打醒她,其实她一直醒着,只是不敢面对而已,酒精、宗教?都是麻醉自己的手段。
这场战斗,在她被卡特罗驱逐以后,正如她所说一样,已经毫无意义,唯一的,只是证明自己的存在罢了。
“至少....我要证明哥哥舍命换来的,有所价值。”
但一切的一切,却依旧迎来了一样的结果。
对手居然在战斗中再度进化了,辛辛苦苦十余年,自己最后,却成了对方的磨刀石,或者,自己天生就是舞台上的配角。
“呵,以前还可以说是不可能用真正的战场魂技,现在了……“半跪于地,司璐尔晃了晃脑袋,愤怒?憎恨?至少表面看来,那是异常的平静。
这一击很痛,但更伤的,却是她的心。
“是的,梦该醒了。魂兽永远是魂兽,不可能是哥哥,而不管是从未来的潜力,还是现在的实力,我都输得无话可说。”
“大家都是人类,所谓的‘夜咏者比较高等,应该活下来继承家族’,只是哥哥用来安慰我,要我不用过于自责的话语,我却一直把它当做了麻醉剂。”
江尚一拳,击碎了她一直认为新人类更加高等的心,而魂技.百无禁忌的效果,更是压住了她走火入魔的魂力,让她回顾往昔。
“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杀了我吧,江尚。”
被卡特罗逐出家族后,最先开始,司璐尔震惊不信,然后,却是莫名的放松和坦然了,而与江尚的战斗,与其说是斗争,不如说是送死。
是的,从一开始,虽然她实力完全占优,但她却想死。
死亡,对她来说,是赎罪,也是解脱。
“死在和哥哥很像的江尚手上,也算是赎罪了吧…….“
但等了半天,却没有丝毫动静,睁开眼,却发现江尚理都没有理她,只是扯下已经破烂的衣服当绑带,自顾自的包扎伤口。
“杀人?那可是犯法的,别害我,我还不想当少年犯。再说了,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和善的话语,在司璐尔耳中,却仿若晴天霹雳,瞳孔放大,司璐尔震惊异常,
“没做错什么!我杀了哥哥!还差点杀了你!”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活着好好的吗,至于你哥哥.....杀人犯是要通过法律来判定的,知道紧急避险和正当防卫吗?那种情况,你若想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你哥哥,而且,你哥哥也是主动选择死亡的。”
“好吧,若还想不开,就是交给法家斗庭判决,你也是无罪的。你还未成年,根本不用负担法律责任,不管从法律上,还是从情理上,有罪的,都是逼你们决斗的混蛋。”
“我......我”少女呜咽不知所云。
“痛!”一不小心碰了手臂的创口,江尚皱了皱眉,他小心的把绑带缠到拳头上。
重拳击地激发魂技看起来很爽,但暴走四溢的魂力和反作用力,让右手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