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且又心惊胆战,她紧紧抱住话机,语意双关他说:“江陵很冷!”
他告诉她,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可以转达白秋。女人问白秋的电话号。男人不说。在女人一再要求下,男人说:“他在新加坡。”并且为她提供了电话号码。两天后,女人给白秋打电话,没人接,几声回铃之后一个外国人咕咕哦咬说了一通,她什么也听不明白。
辜月琴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那个陌生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当时只记下了白秋的电话。她认为,既然知道了白秋的电话,她和他可以直接联系,用不着那个陌生人从中转达,于是她把陌生男人的电话号扔了。
邱晓华查了那个月的国际长话记录,其中有个号码极有价值,很可能就
是那个陌生男子的电话。他按照号码拨过去,那边用英语问:“先生要哪个房间?”是个酒店。刚理出的线头又断了。
邱晓华想到了赵志,他是白秋的干哥哥,又是作案同伙人,他们肯定有联系,问题是要查清他们是采取何种方式联系的。
但没有任何线索!
白秋在跟他们斗心眼儿,赵志在跟他们磨性子,邱晓华感觉到了对手的能量,他鼓励刘杰等战友,要有耐力,有毅力,有韧劲,等案情有了突破口,向前冲击时,要有爆发力。
赵志的手机、宅电、办公电话均无国际长途纪录。“白秋能跟情妇小老婆联系,更会跟他的哥哥联系,我们应该坚信这一点。”邱晓华坚定地说:“查!”
赵志是久经历练的干才,事业走得很顺,但他风风光光一步一个阶梯向上攀登的时候,不时看见路边横躺竖卧着不慎失足的兄弟。他认为有机会捞绝不放过,能捞不捞是傻子。每当坐在大礼堂开会时,望望主席台,瞅瞅左右,他不禁会想,谁比谁干净多少?事犯了就是罪人,事没犯就叫公仆,这种天壤之别往往在于你干事的时候是否周密。
赵志做人并不张扬,一直谨慎从事,人缘不错,给人的印象良好。他行事谨慎,谋划缜密是一贯的风格,在白秋犯案之前,他们兄弟之间打电话均用暗号。为此白秋曾笑过哥哥过于小脚女人,赵志便斥他乳臭未干,太嫩!
白秋出走以后,赵志不得不重入江湖,在风雨之中带领玉明、雯丽、李媛媛等执掌起天龙繁花的大势,撑起一片危局。这些日子他的腿脚也好了许多,在长期的康复练习下,居然能自行行走,当然旁人看来腿脚还是多少有些不便。
但两兄弟之间的联系是怎么都不能少的。起初,赵志给白秋打电话都是利用出差在外时。在北京开会,他借别人的手机打。有时为了打电话,他找理由到下面去检查工作联络经销商就地拨打。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平安无事。
邱晓华回了省城,专案组已经解散,况且在检察院公安局又有自己的老内线帮盯着,赵志渐渐放松了戒备,他开始从江陵往外打电话,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外松内紧,邱晓华的工作在紧锣密鼓地秘密进行中。江陵都有哪部电话往白秋所在地打过?打这种电话的概率是很低的,经查共有2部,其中一部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电话,房地产公司那部电话拨打的时间与白秋情妇辜月琴给白秋打电话在同月,几乎同时,打的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对这家房地产公司的电话实施监控,发现对方电话的位置在频繁变动:马来西亚、越南、新加坡、柬埔寨,到了金边之后对方便相对稳定了。
一天晚上,国际长途又通了。江陵方面说:“找老季。”过了一会,那边把人找了来。双方对话内容让邱晓华他们有如坠入迷雾里,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打过哑谜之后,双方对话变得明白了。江陵:“星期天,我回去了,都好,你放心吧。”金边:“燕子和媛儿(白秋妻子)好吗?”江陵:“挺好的,孩子也好。”从这次通话看,毫无疑问,那边的老季就是白秋,这边是赵志。
两次通话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每次通话的时间越来越长,谈话越发随意,内容越来越广泛……赵志麻痹了。看来“地下工作”确实起了作用。
从通话位置看,白秋已经落脚在金边。
邱晓华立刻向省检汇报,并请示通过国际刑警组织逮捕白秋。省检向最高人民检察院请示,得到答复是:柬埔寨尚未参加国际刑警组织。于是邱晓华提出:到金边去抓他!答复:中柬两国之间未签订司法条约,中国警方不能进入柬境。
邱晓华向最高人民检察院余处请教办法。余处说,没办法。邱晓华说,你们站得高,经见得多,一定有办法。邱晓华又发挥了他的韧劲儿.余处被他缠磨得无法承受,便给他出了个主意:“你去深圳检察院问问,他们在泰国抓老贼王建业是通过民间渠道,看看他们能否帮你想想办法。”
听余处面授机宜,邱晓华如茅塞顿开,深圳经济发达,外资外商多,江陵无法与之相比,因此邱晓华立足干在深圳找关系。
邱晓华找到深圳市政府外办主任,说明来意。外办主任说,肯定柬埔寨没有大的投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