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袖一直暗恨红儿,不仅因为避子汤,还是因为每次红袖想到正屋与封庆昱你侬我侬,都被红儿拦于门外,不让其入内。使得她极少上前使殷勤,每个月只有眼巴巴的等着封庆昱到她屋里。
封庆昱把桌子掀开,怒吼道。
要知道封庆昱最是讨厌丫头爬床,尤其是这正屋。从前也有人尝试过,还没摸到边就被打个半死。红儿当时也在,如何不晓得正屋对于封庆昱来说的意义。她如何会这般傻,直接往火坑里跳。
红儿当场被抓了起来被拖到院子里狠打,身上只披着薄薄的衣裳,可谓面子里子全部丢光了。
那日封庆昱醉酒归来,红袖觉得是个大好时机,便是想凑到跟前去伺候。果不其然又被红儿挡住了,红袖心中恨恨,这个月封庆昱一直忙碌都没到她的房里来,她又无法凑到跟前去,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还被红儿拦住。
红袖顿时瘫软了,一脸不可思议,整个人恍惚的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夏青曼却是清楚,封庆昱并非在意睡了谁,他从小历经磨难,屡次被设计差点丢了性命。因此对于对他使手段的人恨之入骨,这事要比别人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夏青曼连忙与封庆昱求情,红儿必定不是故意,只怕被谁所害。
夏青曼赶来之时,红儿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院子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查出竟是红袖搞得鬼。
红袖刚开始还抱着天真的以为自个会没事,觉得自个好歹与封庆昱有过肌肤之亲,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做了这事也不算造成多大的后果。红儿连身都没被破呢,最多是罚她几个月月例,再不行加上几个板子。哪晓得封庆昱竟是直接下令把她打死,然后拖到乱坟岗去扔。
夏青曼听到这事时候吓了一跳,她深信红儿不可能会做出爬/床之事,莫说她有个青梅竹马感情笃定的未婚夫,她就是再糊涂也不会爬封庆昱的床。
红袖和添香两人虽说是通房丫头,可平日极少能在封庆昱身边伺候,连正屋都极少能踏进去,每次都被红儿拦在门外,因此经常几天都不能正儿八经和封庆昱说上一句话。
封庆昱醉得完全忘记昨日之事,只记得红儿给他递了碗醒酒汤,他就躺下睡了。但是他与红儿相处已久,也觉得不可能是这丫头起的心思。否则如今红儿就不是遍体鳞伤,而是早被打死了。他的骄傲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被女人设计的,只是红儿竟睡在只有正室才可以睡的正屋,他若不罚难平心中之气。
夏青曼不忍再看下去,便是转身离开。红袖罪有应得,但是若是让她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般逝去,她做不到。
夏青曼无奈摇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伯爷于你只不过当做一个玩物。你如若老老实实的,未来也不会太凄惨,偏偏你心以为伯爷对你有情意,以为自个有了张免死金牌。触了伯爷的逆鳞,今日之祸是必然。伯爷最讨厌被人设计,不管是谁,只要胆敢设计他,那只有死路一条。”
这让红袖暗恨不已,觉得红儿是故意刁难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于是又加上避子汤一事,便是想整整红儿。
及了。
红袖没想到的是封庆昱竟是这般震怒,而且认定红儿是无辜的,顺藤摸瓜抓住了她。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手段也不算高明,很快就被逮住了。
女人总是这么天真,总以为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个身上。总以为自个是那个独一无二,无法被替代的人。成天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以为自个于他是特别的存在,殊不知,男人欲征服天下时,早已不把女人当回事,何来被征服一说。
“青曼!是你!是你见不得我和伯爷好,故意陷害的我,伯爷不会让我这么死的。我要去见伯爷,我要去见伯爷!”红袖挣扎嚎叫,如若笼中兽。
红袖就趁机把她放到封庆昱的床上,又把两人扒光,便是有了那天之事。
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自尊,竟是在自个后院都轻而易举被人设计了,从前还可以说是年幼,如今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无能!
众丫鬟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不算大的事,竟然惹来封庆昱如此盛怒。毕竟在大户人家里,丫鬟爬床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这般气恼实在有些夸张了些。
红袖不由想起从前多少次机会都被红儿给破坏了,心中便是有了个恶毒主意。拿出之前就备好的迷药,佯装好心给红儿递了之前做了手脚的杯茶,红儿忙碌了一碗,确实渴了,也没多想便是喝了下去。
“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设计本伯!”
夏青曼叹口气道:“你觉得除了伯爷下令,还有谁会有权力下令把人打死?”
红袖瞪大眼,狠狠道:“是你!是你嫉恨我和伯爷有肌肤之亲,代替了你的位置,所以故意欺上瞒下要害死我!”
红袖震惊了,没想到之前还这般亲密之人,如今翻脸竟是这般无情。便是那叫嚷起来,以为是有人故意为难她,不信封庆昱竟会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