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知道你的。”
哈?妖怪窝?
“走嘛走嘛,”安乐拉着我的胳膊,“师祖还会讲我们爹爹的故事呢!”
我被安乐小妖怪软磨硬泡去了妖怪窝,那是在山林深处的地底,经过长长的甬道,那就是另外的世界。
安乐口中的“师祖”是一位极清俊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与我不相上下,我向他道“阿弥陀佛”,他却说:“你两个爹送你去出家了?”
两个爹?我皱着眉,将幼小的记忆翻出来:“……是我两个叔叔送我出家的。”
他说了两句“胡闹”,然后说:“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什么?”
我在妖怪窝里听了一宿的故事,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真是安乐的哥哥,也是“妖怪窝”的一员。
师祖说:“说起来,不久之前,你父亲还被冲到了我这儿来,安乐见着他了,你来得真不凑巧。”
晚上就寝,安乐拦住我,叫我住在离洞口最近的一间石室,她告诉我,不要再往地底去,再下面,一日便是洞外的一年。
我悄悄问她:“小妖怪,咱们父亲后来去哪儿了?”
她说道:“师祖开了阵法,送他去找咱们爹爹啦!”
深夜,等到他们都陷入熟睡,我不告而别。我怕与他们告别,安乐的眼泪能淹了整个洞。可我终究不属于这里,我还去救助陷入苦难的僧人。
挨过了最困难的日子,我终于不用再东躲西藏,慈恩寺原地重建,一些失散多年的师侄回来了,更多的,谨如我的师兄们,回不来了。
我辈分最高,被推举为新一任的主持;安乐偶尔会来,来了就当自己是名居士,倒还有摸有样。她喜欢看爱情,时常带着肥肥消失一阵,说是去寻找真爱,闹腾得像只小家雀。
七十年代末期,我代表中国,前往日本进行佛学交流。
我们出访了东京、京都和奈良;正巧在最后一日,听闻大阪新落成了一间大型寺庙,日本方面强烈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落成仪式。
日本的翻译介绍道:“这座寺院的总建筑师,正是著名的依诚先生。”
我了然地点头:“中国人?”
“是的,依诚先生是中日友好的使者,初到日本时,他跟随贵国的曹维先生学习路桥建设,后来转入建筑专业……”
…………………………………
天下大安。
八十年代,慈恩寺香火终于恢复昔日的鼎盛;一九九三年,我们接到了第一笔大规模的捐款:人民币十五万元。
捐款的名头,正是近些年在东北声名鹊起的私人企业——恒宇集团,他们的老总是一位刚过而立的青年,年少有为的他是媒体的宠儿,然而他满腹心事,经常到慈恩寺来上香。
于是,我亲自接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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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1951年,春。
台湾省,垦丁。
沙滩上趴着一个人,是被海水冲上岸的,不知死活。
村民们不敢靠近,一位退伍的刘姓军人扒开人群,将“尸体”拖回了家。
“刘恒曦,刘安澜。”白色的小别墅里,军人叫来他的一双儿女,指着“尸体”道,“来,叫妈妈!”
(番外完)
PS.
1950年,春。
台湾省,台北市。
正值白色恐怖。
“我不是匪谍。”依舸看向摇篮里安睡的龙凤宝宝,轻轻地说,“我愿意随时配合研究……求你们……不要让他们成为孤儿。”
1950年,夏。
国民党中将依舸涉嫌通匪叛党,被执行枪决。
同一时间,退伍兵刘可舟被送往高雄,参与秘密研究。
1950年,冬。
受到台北批准,刘可舟与其家属在垦丁荣养。
(真·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