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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喝茶。

    “谢谢陈先生!”

    那年轻人欠了欠身,俊美的脸上露出谦恭的笑容,端起茶杯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看得出是受过良好家教的。

    “这么说你是阿烈的朋友?”

    “是的,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还一起读过中学。”

    任舒霏一边回答一边暗自松了口气。

    陈顺桥比他想象中的和气的多,竟一点也没有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那种凶狠暴戾。方才站在这座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繁华地带的大厦前,他还曾一度胆怯,犹豫究竟要不要上去,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赌对了这一步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踌躇满志起来。

    陈顺桥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往红木椅上一靠:

    “年轻人,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听说过一些。”任舒霏谨慎的答道。

    “那你还敢来?!”陈顺桥眉头一挑,刚才还温润如墨玉的眼中便有慑人的j" />光直s" />过来。

    任舒霏心里一激灵,知道第一道关来了。陈顺桥果然是老江湖,单刀直入,这一问不仅是在考验自己的口才,也是在考验自己的胆量,幸亏早已有所准备。

    “正是因为以前就听说过陈先生的豪义之名,我才一定要来。”任舒霏侃侃而谈,“我对陈先生仰慕已久,上次在慈善酒会上,又亲眼见到您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义举,更是由衷钦佩,所以一听说您有意投资实业,就想也许您会需要一些法律方面的专业建议,这才冒昧前来毛遂自荐。”

    “哈哈哈……”陈顺桥大笑起来,笑得连眉间深深拧结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年轻人,你很会说话,不愧是当律师的,我要是请顾问的确该请你这样的。”

    任舒霏见自己一番话说对了他的心思,自然高兴,连忙问:“陈先生,那么——”

    陈顺桥却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你来找我,阿烈知道吗?”

    任舒霏不知他这么问什么意思,又担心他去找梁烈核实露了馅,犹豫了一下答道:

    “他……他还不知道。”

    “那你就跟他商量过再来吧!”

    陈顺桥说完便端起茶盏来,一旁的手下立刻打开门,竟是要送客的意思。

    任舒霏不明白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陈顺桥一转眼就要赶自己走,一下子着了急:

    “陈先生,我跟梁烈虽然是朋友,但来找您纯属我个人的意愿,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哈哈哈……”陈顺桥又仰头大笑起来,鹰隼一样桀桀的笑声听得任舒霏心里发毛。

    “在我面前,女人是从来不准开口的。我今你是梁烈的女人还算抬举了你!你该谢道:

    “昨个“不”字,必将失去他的信任,给自己带来莫大危险,但他还是咬咬牙一横心,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能害他!他g" />本就不愿意,是我逼他,一直死缠着他。再说我上次进去也是他救我出来,就凭这一点,我要是害了他,自己也是不仁不义的小人,不配活着了。老叔,我求求您放过他!”

    梁烈豁出去说了这些话,便垂下头静静等待陈顺桥发作,因此并没有看到陈顺桥反似松了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

    其实,任舒霏的死活对陈顺桥来说g" />本无足重轻。他今话!”

    坚实火热的a" />膛紧紧包围着他,又不断轻拍他的脊背,就好像抚慰小孩子一样,好久才让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破胆的情人稍稍镇定下来,确定了自己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我早说过你不行,你偏要去试。你要是再异想,“我看还是……送医院吧。”

    任舒霏脸上和手上都挂了伤,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医院”指的什么,望着昏倒在梁烈怀里的母亲,心里顿时一沉。

    尽管一万个不相信,医院的报告书还是白纸黑字的验证了残酷事实:母亲患了j" />神分裂症,并且因为有暴力倾向当天就被送入了特别监护病房。

    听到诊断结果,任舒霏当场就懵了,若不是梁烈一直跟着他,浑浑噩噩的他连住院手续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连几天他都没能从震惊和茫然中缓过神来。因为厌烦母亲的管束自己一直逃避回家,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家中竟发生如此巨变:父亲失踪了,母亲发疯了。而满地被撕碎的父亲的衣物,以及母亲零散混乱的骂语似乎表明,母亲的j" />神失常跟父亲的突然失踪有直接关系。

    他当前迫切的要做的事就是找到父亲问个明白,但一切都毫无头绪。父亲供职的公司说他早辞职了,而父亲那些朋友又一个个都推说不知道。

    任舒霏只好边照顾母亲边到处寻找父亲的下落,然而每次去医院探视,都无一例外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好几次还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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