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对付经纪人容易,对付自己的妈妈难。
“我提醒你,别想着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我。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宝贝。 ”
伍德说:“因为我是队长。 ”
伍克斯以为伍德会说上好几句话来解释。 可是伍德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吭声了,让他有种自己的心被吊在半空的感觉。 他愣了一下问道:“就这?没了?”
“没了。 ”
“你这是什么想法?队长这东西来个新教练,说不定就换人了。 它什么都不能说明。 如果给你一枚队长袖标,就能拉拢你地忠心,你这忠诚也太不值钱了……你怎么了?你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吗,亲爱的?”
“我没怎么。 我说的是实话。 我是队长,我不能扔下我的球队。 我可不想像他一样扔下一群人自己走了!”伍德很罕见的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加重了语气。
这次轮到伍克斯沉默了。 他知道伍德嘴中的“他”是谁。
“好吧。 乔治……随你了。 只要你觉得这么做好。 不过这真是一个烂借口!”伍克斯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夜色渐浓,窗外最后一抹夕阳地余晖挂在西边的天空和地平线交界处,透过维尔福德平坦的地势和周围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的视野范围,还能清晰可见。
被茂密的树林包围着地维尔福德在余晖背景下渗出一片片墨汁一样的黑色。 这个时候,连草皮维护工人都走了。 整个维尔福德只有俱乐部主席的办公室内还有灯光漏出。
埃文.多格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地暮色。 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份今天下午才出刊的诺丁汉晚邮报号外。
号外只有四版,两版属于马丁.奥尼尔。 两版属于托尼.唐恩。
他全都看过了,用一种超出艾伦意料的平常心看完的。 所谓的“平常心”是艾伦观察出来的,就是说这位俱乐部主席先生没有在看的过程中愤怒地骂脏话,或者停止然后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堆,或者撕成碎片、用打火机点燃之类的。 他安静地看完了全部文章,就坐在那儿没吭过声。
艾伦知道从今天开始他要面对更多的是是非非,这个时候打扰他不是明智的做法。 于是他悄悄告辞了。
其实埃文早就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了,现在他是在躲媒体。 他知道外面会有很多媒体希望采访他。 哪怕俱乐部已经宣布明天下午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那些饥饿的狗仔队依然不满足,他们还想知道更多,想知道更内幕的消息。 或者……他们只是想拍一张上面有埃文.多格蒂仓皇表情的脸的照片。
当最后一丝光辉都消失在重重夜幕下地时候,埃文.多格蒂像个贼一样从已经漆黑一片地三层小楼中走出来,贴着墙根溜到停车场,他的司机已经在车里等他等得睡着了。 他不得不使劲敲着车窗将那个歪着头靠在驾驶席上,张大了嘴巴流涎地司机叫醒。
“啊?先生。 抱歉……我睡着了……抱歉……”还迷糊着的司机打开车窗。 用另外一只手抹掉下巴上黏糊糊的口水,结结巴巴地向埃文道歉。
埃文却不耐烦的拍着车门打断了他。 “开门,回家!”
当暗红色的奥迪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警卫生出一种错觉——这辆车的车头是活的,它向左右摆了摆,似乎在观察前方的情况。
司机鸣笛示意警卫将紧闭的大门打开,却遭到了主席先生的呵斥。
“别按喇叭!”
他怕这声音会让那些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记者听到,但这个时候按理说这附近不应该再有记者了……或者纯粹是“做贼心虚”?
漂亮的现代化电动大门在埃文.多格蒂眼前缓缓挪动着,让出通道。 但是在他眼里,这东西移动的比蜗牛还慢。 他有些怀念之前被拆掉的雕花铁质大门了,伊恩.麦克唐纳在拉开大门的时候伸手矫健的好像是年轻人,那速度可比这电脑程序控制的现代化玩意儿快多了!
当大门在轰隆隆的声音中才挪开一半通道,埃文就催促着自己的司机驱车通过。 对他来说,在这里多等一秒,危险就多一分。
可是他还是失算了,当他的车子刚刚驶出大门,速度最慢的时候,一群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记者猛地出现在了他的座驾两侧和前方。
司机被吓了一跳,踩了个刹车。
这下好了,彻底跑不掉了。
记者们见车停了下来,蜂拥而上,端着摄像机、照相机、话筒伸向后排车窗。
“多格蒂先生!能发表一下对奥尼尔辞职的看法吗?”
“托尼.唐恩声称他的离职完全是您的责任,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多格蒂先生?”
“请问对于在两个月内连续失去了两位主教练,您做何感想?”
“多格蒂先生,能回答几个问题吗?就几个!”
“诺丁汉森林在距离联赛开始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