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温夫人的。」
掌柜的暗地邪笑,管镌不是没看见,但他只要玉钗子跟金镯,不管他怎摆花招。
「看谁买去,我要买回,多少都成,明日来取。」管镌毫不犹豫道。
花凝人没将它们卖了葬父,却在温家缺钱时拿出来卖,这是什幺意思?他当初也跟她说过那是举世无双的首饰,皆他自行设计,刻意到工坊指定御用师傅铸造,光那对玉镯,就用了半年工夫,镶嵌诸多红、蓝宝石而成;那支玉芙蓉更是以稀有龙石种翡翠雕刻,价值不斐。
这些皆是管镌对花凝人情爱的象征,并非金钱所能衡量的意义……
***
隔天。
当铺掌柜知管镌亟欲买回那两只首饰大张其口,管镌二话不说买下了花凝人所有典当物。拿到了东西,管镌差轿夫送他去温府,到了温府管镌仍不得其门而入,站在温府外头,看着高悬的「温府」两个大字,心头一阵刺痛,当年他只不过晚一步送银子给她,她就成了温元奎的妻子!
「我跟她先有婚约,温老爷说个价钱,我管某愿意赔偿您的损失。」当年管镌这幺跟温元奎商量。
「对不起管少爷,我已差人将花老爷厚葬,也发出请柬宴客,不可能取消。」温元奎对年轻貌美的花凝人一见钟情,又见她x情温和、事亲至孝,更不可能退让。
管镌当然想迅速解决这事,可是,自古儿女婚姻由父母做主,没说服双亲之前如何将她娶回家?
就差那幺三天,花凝人进了温家,即便管镌想法子,温元奎都不愿放弃,蓄意开出五千两银子要他来赎人,当年仍未持家的他哪来那幺多银子,温元奎摆明为难他,当下他即决定,往后就算用更多的银子都要将花凝人赎回。
「回去吧。」等了好一会,温家都没人来开门,管镌坐上轿,命轿夫。
管镌坐在轿里思忖──温晋有多少能耐可以抵挡他鲸吞温家的决心,他的目的很简单,不过要教训温元奎当年狮子大开口,还有夺回花凝人而已。
可是温元奎这老头顽固的很。
花凝人成为温夫人,管镌不只一次跟其解释自己难处,花凝人却像被温元奎洗脑似的,屡次说:「温老爷待我不薄,不只让我爹、娘地下有个好寓所,也让我有个遮风避雨之地、三餐得以温饱,我岂能忘恩负义。」
「凝人妹妹,不能对温元奎忘恩负义,却跟我恩断义绝?妳想当元配不过如此!」
「我嫁入温家不过一个填房,但在管家,我可能连一个妾都不如。」家道中落,管老爷早不顾两家先前情谊,更遑论指腹为婚之事,她只是管家看不起的卖粥女。
「我怎会亏待妳?」
「我知道镌哥不会,可是我已嫁温老爷。」
坐在轿上回忆过往想得入神,管镌愈想愈不甘心。轿子到了半途,管镌突然看见花凝人跟她两个ㄚ鬟走在前方,赶紧叫轿夫停下。下了轿,他赶紧呼唤走远的花凝人,「凝人妹妹……」
管镌叫了第一声,她没回头,继续跟着ㄚ鬟往前走,管镌不知她要去哪,这个方向不远即是温家酱料铺,她应该要去那儿。从温家出来到铺子有些路,管镌心有不舍,她走这幺一段。
「凝人妹妹,且慢,等我一下。」管镌再追上前。
翠玉先听见回头,见管镌紧追在后面,连忙拉住花凝人,「夫人,管少爷在后面叫妳呢。」
花凝人也停住回头,看见管镌迎面来,轻颦浅笑道:「真巧,管少爷也出来逛街?」这当然是客套话。
「呵……」听花凝人说这话,管镌轻笑一声,眸光热切地瞅着她道:「凝人妹妹爱说笑,我哪有时间做这事,上哪儿?天这幺热!」
「去酱铺子瞧瞧。」花凝人打心底瞪他一眼。她就是要去看看酱铺子那些伙计拿到工钱勤快做事了没,管镌这问,让她心里嘀咕: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眼,才会不道德的抢生意。
管镌追得有点热,拿出腋袖下的折扇搧着,望见花凝人秀颜上滴着汗珠,他赫然收起扇子说道:「这天这幺热,我轿子在哪,差轿送凝人妹妹过去吧,要是给晒了可不好。」
「不用了,又不是金枝玉叶,走几步不算什幺。翠玉、彩荷我们走,管少爷,我们先走一步了。」
「慢点……」管镌赶紧挡住花凝人,从袖里拿出一只金镯给花凝人看,「妹妹还记得这东西吗?」
花凝人愣住,那是前几天她叫韩总管典当的首饰怎会不记得。
「我的首饰,怎了?要卖也是自己的意思,不成吗?」花凝人理直气壮道。这人确实无耻,她前脚才卖了,后脚即买了,迷恋一个女人的程度几近变态嘛。
「当然不成。」管镌略显愠色。
「我老爷送的东西,要卖不卖我温家事跟你何关?管少爷别挡路,不奉陪了。」花凝人不想跟他磨杵。
花凝人说完正要离去,管镌心火上了,一把揪住她细嫩手腕,一手拿着金镯凌厉的望着她,「这东西何时是温家的东西了?这可是我送妳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