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白长粗硕的形状,芳心咚咚的跳了起来,武青婴芳心一荡,
俏脸微红,暗啐了一句:「小色狼……」
……
朱九真是在窝棚中被武青婴找到的,当她被武青婴叫醒时,天已大亮。
昨日朱九真刺了张无忌一剑后,忽然抛剑掩面而走。在树林内茫然奔走的朱
九真双目呆滞,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本想刺向张无忌后背的一剑,剑锋不知怎幺
在中途忽然一挑,似乎想改变主意,然而却已来之不及,剑尖已然刺在了张无忌
的肩膀上。
剑尖堪堪触及张无忌的衣服,朱九真只见熟睡中的张无忌腰身奇异的一扭,
肩膀迅速的偏开原位,那长剑便带着一抹血痕滑了开去。
看到迅速弹跳而起的张无忌,朱九真心中忽然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和羞愧,不
由把手中长剑一扔,捂着脸踉跄的冲出了小屋。
在山谷的树林里徘徊了一天,到了天黑时,朱九真终于受不住疲累和恐惧,
回到了窝棚中。
然而窝棚却人去屋空,卫璧和武青婴都不见踪影,朱九真不由又担心起卫璧
来,害怕他去找张无忌发生冲突。然而担心归担心,朱九真还是忍不住疲累,倒
在窝棚里睡着了,直到天已大亮时被武青婴叫醒。
武青婴的表情稍稍有些怪异,却全没有之前和朱九真处处争斗的神色。她对
朱九真说:「真姐,快些起来,我们有新家了。」
朱九真一怔,疑惑的说:「新家?」
武青婴笑着说:「是啊,张无忌把他的屋子让给我们了。」
朱九真大吃一惊,失声道:「怎幺会?莫不是这人有什幺诡计?你们不能上
当。」
武青婴笑道:「他能有什幺诡计?这屋子是你表哥用东西换的喔。」
朱九真疑惑的说:「我们入谷时身无长物,能用什幺东西换他的屋子?」
武青婴嘻嘻一笑,说:「啊呀,你这表哥是个……啊呀,他入谷时怀中恰好
揣着一卷[春宵秘戏图],就是用这卷图跟张无忌换的……」
朱九真顿时俏脸微红,心道:「表哥看着温文尔雅,怎幺这幺……入谷这几
个月我竟然都不知道……」正想着,又听武青婴笑道:「你不知道啊,张无忌那
小鬼,也是个色胚子,看到图画儿后,眼睛都直了。」
朱九真「呸」的一声,说道:「他本来就是个色胚子……」话刚说出口,忽
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禁俏脸飞红。
跟着武青婴来到湖边,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卫璧,朱九真才确定武青
婴所言不虚。
卫璧看到朱九真,目光有些闪烁,讪讪一笑道:「表妹,你来了,快来看看
我们的新家。」
朱九真想起武青婴说的卫璧怀揣春宫画入谷,也不由微微尴尬,只是应了一
声,跟着卫璧进了屋。
小屋虽然不大,却比那漏雨的窝棚要宽敞结实很多,三人都变得喜气洋洋起
来。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数月前,只不过似乎更好了。
有了屋子,卫璧的手已痊愈,谷中的梨子已经成熟,变得甘甜,不久之后,
枣儿,杏儿也次第成熟。
张无忌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堆火种和瓦罐,这对三人来说却仿佛久旱之甘露。
有了火,便可以打野物烧烤煮食。
小屋临着水潭,饮用洗浴都变得极为方便,让极为爱洁的二女更是雀跃不已。
只不过表哥对武青婴越来越亲密,对自己变的守礼客气,这让朱九真有些黯
然。不过她很快又振作起来,不再挨饿,也不用再被张无忌胁迫,那短短几天的
噩梦也随着时间慢慢的变得淡薄。
「武青婴你莫要得意,我会把表哥抢回来的。」朱九真暗暗想到。
朱九真几次看到张无忌用瓦罐到湖边汲水,然后背着行向西边。她有些惊慌,
然而张无忌看到她时却只是冷冷的瞧上一眼,转身便走。朱看着张无忌的背影,
九真心中不禁生了一丝歉疚。
三人有了简单的分工,每日卫璧出去打猎,捉些雪鸡野兔回来,二女轮流出
去采摘野果和刮盐,剩下一人便在屋子内收拾打扫和做饭。
虽然二女做的饭食不如张无忌做的好吃,然而短短半月,食物的充裕让三人
迅速的不再消瘦。最让朱九真高兴的是张无忌走的时候忘记了带走屋角的几坛酒。
如今是盛夏,谷内物产丰富,每日不需多长时间便可寻得足够的食物。烤肉
鲜果配以冰镇的美酒让三人在酒酣耳热后美美睡上一觉,不去想谷外的江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