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上戏里面的人,简直就是无法逃脱的。
那么,禹韶恩是不是也会爱上张一梦,或者姚若兰?
阮珏讨厌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典型的恋爱症状。
只是她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人戏不分的状态。
比如张一梦。
导演也是无奈的,张一梦会唱歌,学了很多年民歌,后来又去唱通俗。唱民歌的时候就和歌舞团的领导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因为长相甜美,去参加了一个选美比赛,结果意外的成为了冠军。
张一梦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迎来了春天,可以摆脱团长的魔爪了……
却没想到遇到的是个煤老板的第二春,这场选美就是煤老板赞助的,看上了张一梦那喜气炎炎,热热闹闹的气质,让人觉得有一种浓浓的充满烟火味的好看。煤老板对待自己的春天很认真,原本打算金屋藏娇的,结果被老婆当场抓到,老婆也是个利索人,二话不说离婚,带着孩子远走他国,分去了一大半财产。
张一梦以为自己就此可以跨入豪门过富太太的生活了,然而煤老板却不愿再结婚,对自己的王老五身份非常珍惜。
但是他对张一梦是有感情的,而且一直觉得这女人给他带来了财运,自从养了这个女人,他的生意一路凯歌频奏,赶上了房地产最好的时候,他成功的从煤老板变身成为房地产老板,资产翻了十倍不止。
说来也奇怪,他在张一梦身上花的钱越多,他赚的就更多。
为了犒赏张一梦这个吉祥物,他也把几套房产和旺铺转在了她的名下,毕竟人家最美好的青春都在陪他了,想想也不亏。
这几年房产卖不动了,煤老板又开始投资电影了,变身成为了文化公司的老板,这下张一梦真正的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整容,改小了八岁,一通忙活后,带着煤老板的投资,进驻各大剧组。
所以她在圈内基本没有朋友,大家都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表面上客客气气,但背后没少嘲笑她。
至今没有一部叫得响的作品,电影都是高票房,但是她就是花瓶,根本没人注意,扶不起的阿斗,怎么都捧不红的明星……各种名号。
然而张一梦却不焦虑,她知道有名气的好处,只要混个眼熟,就有大把的钱送上门来,而且她志不在此,演戏能演个什么名堂,累的要死。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有很多很多的钱,不管用什么方法。
然而张一梦唱歌最大的问题,就是只会扯着嗓子飙高音,没有感情,没有内容,一点都不打动人。演戏就更别提了,她平常那么生动的一个人,只要在镜头跟前,就成了面瘫。
导演不知道该怎么指导,只能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儿,自己愁得在那抜头发。
一部戏里,两个主角不会演戏,这戏要怎么拍?
投资人为了赚钱,就接受各种人的投资,放进来一个不会说台词的禹韶恩,再放进来一个面瘫脸的张一梦。唉……
导演走到外面去抽烟,却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阮珏,想起了他和她配合的那一场,这个女人眼中的感情,她的台词,她的语气控制,身体语言,她给对手的那种引导……
想到这里,导演竟然有了个惊人的想法。
这个女人,是个演戏的天才啊。她有着惊人的天赋!!
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导演想的太过入神,手里的烟都烫到了自己。
真可惜,这么好的苗子,可惜,没有机会。
导演不由自主的,向着阮珏走了过去,他装作无意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阮珏点头致意,继续看着旁边的落叶,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导演借机搭话“你……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我是协调剧本的,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去和编剧说。还有就是现场记录台词有没有改动,要及时的告诉编剧。”阮珏不好意思的说说,大编剧很介意别人改词,阮珏还负责着小小的监视功能。
导演根本就没想知道这些,于是问“那你怎么不进去看呢,在这里出神。”
阮珏笑了,“您欺负我新手,第一天都不会开机子拍的,您就是在锻炼他们而已。”
导演也笑了,“那个你演的不错啊……对于普通人来说。”导演故意说的云淡风轻。
阮珏很惊讶的说“啊?是吗?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演完就不记得了。”
导演更加震惊,他上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的时候,是在国外,他的老师告诉他,“最好的演员,是天生的,仿佛有一张千面的面具,一旦开始演,他们就会彻底的忘记自己,把自己变成那个人。这是一种近乎神迹的能力,彻底的进入虚拟作品中的虚拟灵魂。这和远古的一种祭祀方法是类似的。”
要知道,表演,最初就来源于祭祀,而演员,就是最初的那些法师。
导演心里更加复杂,他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淡淡地女人,在私下里她根本就不是戏中那个样子,她和环境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