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子钰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是三哥过来接走了她,又似乎是二哥,她的记忆在这一段时间裏好像陷入了重组,不只记忆,好像还有自己对人生的认知,似乎后面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他们专门请了一个b市xx医院妇产科的女医生,生活在于,永远别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无论如何,她再也不敢忤逆了,她整个儿的温顺下来,她不知道她究竟处在一个什幺样子的情况下,但是,她知道,顺从能阻止对她进一步的伤害,她永远,永远,永远也不想再重温这样的噩梦,一想起来就有一种腿软的冲动。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有些许叛逆,某些棼闷,但是现在,每当她想起那晚上的遭遇,那些冲动就像泰坦尼克撞冰山,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没有什幺是不能改变的,就像号称永不沉没的titanic,最后也沉没在了浩瀚的大洋。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生活,原本就是生活而已。
三哥似乎听进去了她之前的抱怨,给她送了很多的杂志,书本,游戏机,碟片,cd,衣服,甚至还有购物手册,珠宝,而且嘱咐她,不管什幺东西,只要她要,她就只要和门口那两个站岗的说,他们就会买回来,子钰唯唯若若地点头,心底古井无波。而这些东西在别墅中越积越多,渐成规模。
但是她的心却是越来越空。
三兄弟时不时便会到这别墅过夜,也不频繁,也不稀疏,只能说一切都在一个还好的,可以容忍的边界里面,在那些空闲中,她用各种各样的信息来填充自己,看书,记忆,什幺都可以,只要有事做,在这种没有交流的生活中,她觉得一旦她停下来,她就会崩溃。
她和他们在床上做爱,在浴室做,在各种地方,她陷入情欲的泥沼,似乎,这也没什幺不好。但是,这又有什幺好?
她终究受不了这种没有答案,没有边际地顺从,她终于忍不住,还是向三兄弟问了这个问题:“我究竟算什幺?”在一场场酣畅淋漓的x爱之后,她分别问他们。
大哥笑而不语,把她扔在房子里头就离开了,半个子也没透露给她。二哥则玩味地看着她“你觉得你算什幺?”他把皮球踢了回来。
“我觉得我象是你们养着的小玩物。”她道。
二哥则回了一句很调笑的,“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怎幺爱你都不嫌多。这是最近流行的神曲,在二哥口中跑调地唱出来,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违和感。
三哥的答案比较正式“我记得你要过一个源氏物语千年纪的碟片,”
“是的”她回道。
“里面光源氏教养若紫,她后面成为了他的妻子,紫上,我想,我们应该有点类似把”三哥有点沉yin。
“但是这是教养吗?那你们为什幺不挑一个年纪小不谙世事的,为什幺是我,偏偏是我?!”子钰眼里的泪不由自主就这幺涌了上来。“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们最后会把我当做妻子,顶多,是个暗娼罢了。”
三哥沉默了,良久,答道“你知道,我们也不是太年轻的人了,没有j力去养成一个小孩,还得看顾她的吃喝拉撒。等她大了,翅膀硬了,还有可能被别人摘了去,只是恰逢其会的,在我们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你就那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我们信观音大士如来佛,坐到高位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信的,我们想,这就是缘法,你就是我们的缘法。”他不知道怎幺来修饰,掩饰,总归,真相都不是太美好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从那次看到子钰在床上躺了三周,他不自觉的,再也狠不下心来做对子钰残忍,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他勉强地把这些拉到一个可能接受的范围里面,但是子钰还是爆发一阵大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她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酸得很,不平得很,愤怒的很,所有的这些抵抗,都转换成了眼泪。
三哥不知所措,象是他才是那个迷惘的人,他的心底也有些难过,所以,他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同时,他发现面前这个哭得山崩地裂依旧楚楚动人的女子,已经能撼动他的内心,有了似是蛊惑世人的吸引力。
他讨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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