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吴越笑笑,跟着弘乐松走进了院子,由弘公子带路,警卫自然也不需多加检查。
也许是受了感染,弘乐松也一改书呆子的形象,主动说了个笑话,“有一次一号首长的侄子带了个同事到首长家吃晚饭,看到饭桌上都是小碗,他们肚量大,一连吃了三碗还不觉饱,首长说,不要客气,再来几碗。这两人哪里好意思再添饭,都说饱了、太饱了,等到离开首长家,拐过巷子,一人又在小饭店店里吃了满满一大碗”
路过一个院子时,弘乐松朝一间灯火明亮的办公室怒了努嘴,“我爸在里面,还有部委的几位领导。”
弘毅六十二岁,是九巨头中最年轻的一位,可面色却是倦容一片,显然身体的透支比较大。
“乐松你好,弘叔叔呢?”
“弘叔叔,你太操劳了。”
“小越叔。”
“那很好呀,小越
“谁要喝十八碗,打老虎吗。”随着声音,弘毅走了进来。
党晴看了看挂钟,奇怪道,“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呵呵。”党晴笑了,指着吴越,“我家还真是小碗,可小越你夸口了,十八碗,好啊,下次来不吃十八碗,阿姨不让你离桌。”
党晴是标准的家庭妇女,吴越就不和她聊什么大事、政治,家长里短的逗得她一阵阵乐。
“我爸暂时还没时间见你,估计你得等一等。”
“为啥?”
“弘叔叔。”吴越赶紧站起问好。
吴越心中一震,以弘毅如今的身份,说是会具体关心一位副省级干部的病情,那是夸张,实际上那是在默默关心自己,否则的话,怎么会有此一问?
“工作是有点多,不及时处理更不行,积压起来问题一堆呀。”有些东西,弘毅觉得不太适合和现在的吴越交流,淡淡一笑,“说说你的事吧,别拿拜年来搪塞我,记住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哦,现在十分钟也不到了。”
“哦。”吴越点点头,放轻了脚步。
“当然有区别,来晚了,红包就没了。”党晴招呼吴越进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喝口茶,和阿姨聊聊天,你弘叔叔呀,下班没个准时呢。”又笑道,“我知道怀老不会让你空着肚子来的,饭我就不留了。”
弘乐松站在门口欢迎吴越的到来,自从几年前看到吴越单手掷箭戏弄葛新宇的一幕,弘乐松就把吴越当做了崇拜的偶像。他是个读书人,读了研究生不够,现在又在攻读博士。不过这位理科博士一直无法解释当天那一幕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明显违背人体科学嘛。
“小越,春节不过来,怎么现在来了。”到了内院,弘毅的的夫人党晴笑问。
“工作还没结束,等会还有几位同志要过来。”弘毅笑了笑,“我是忙里偷闲,来看看小越的。”
“妈,我是挑嘴吗。”弘乐松也二十七八了,被他妈当个小孩子,挺不乐意。
“弘叔叔,我的想法都写在了纸上,弘叔叔有时间请看一下。”吴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材料。
“小越来了好一会吧。”弘毅手一摆,“坐吧,别站着。”
弘毅略带抱歉的看了看吴越,“小越,我只有十分钟时间给你。”
“弘叔叔,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现在他又恢复了工作。”吴越恭恭敬敬道。
“自家侄子还用这么客气?”党晴转过脸对吴越说,“小越,以后上我家来吃饭,可不许空了肚子走。”
“晴阿姨,拜年不分早晚吧。”吴越问了声好。
弘毅抬起手揉揉眉心,挥挥手,“我和小越说会话。”
“要是小碗,我也不好意思一连来个十八碗呀。”
“那要看晴阿姨家的碗大不大了。”
“那好,我会抽时间看的。最近曹正清同志身体怎么样?”
“美食家我不敢当,可做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我也可惜呀,现在你弘叔叔剥夺了我掌勺的权利。”看了看坐一边上的儿子弘乐松,慈爱中带些埋怨,“更可惜的是,生了个挑嘴的儿子,小越,你看看乐松,比文弱书生还要文弱,难怪你弘叔叔不信任我的厨艺呢。”
白天去见弘常委自然是非分之想,吴越在怀老那儿吃了晚饭,才坐上怀老的车从西山出发,一路上,大红旗得到了交警的诸多照顾,把拥堵的京城大街当做了畅行的通道,饶是这样,到达弘毅住处也是晚上八点多了。
人,说容易也不容易,身为政务院副院长的弘毅,忙的事太多太多,要抽时间接待一下吴越,还得吴越好好等上一等。
看到丈夫的神情甚是疲惫,党晴关切道,“老弘,要注意身体呀。”又对保姆说,“陈阿姨,端一碗参茶来。”
参茶送来后,党晴、弘乐松去了其他屋子。
吴越伸手拍拍弘乐松的胳膊,“乐松读书不忘锻炼,不能顾此失彼。”
“晴阿姨,我也遗憾呢,听说晴阿姨是个美食家,我早就想尝尝美食了,可惜干爸不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