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
纤指却露在外头,在灯光下更增添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她纤细的玉手轻轻捻着勃艮第杯的长脚,另一只手抓着一个长方形的银色蛇
皮纹手袋,清晰细腻的高级蛇皮质地十分低调,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两颗黑钻
石,却显示这个手袋价值不菲,只不过梅妤拿在手中却十分协调,好像任何珠宝
都被她身上的光华所压制住一般。
除了我之外,在场的其他男人都争着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男人们个个舌灿
莲花、高谈阔论,尽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风度素养与财富地位,他们就像三个
从头武装到脚的骑士般,簇拥着一位雍容高贵的女王,不惜代价、变着花样、争
先恐后地讨她欢心。
只不过他们急切的表情动作,至多只换来梅妤淡淡的一笑。梅妤说得并不多,
她就那幺静静的站着,只是偶尔偏一偏头,扬一扬脖子,一对恬淡的凤目转一转,
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每个人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起
来,然后便像打了兴奋剂般亢奋的说个没完。
我盯着她峰峦起伏的侧脸,她那纤长的眼睫毛偶尔扑闪一下,她嘴角不经意
流露出的一丝笑意,她白天鹅般的脖颈上下滑动,都让我心神为之荡漾,我很清
楚她黑丝礼服下的身体,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曾经在我掌中轻轻颤抖,那白瓷
观音般的纤柔玉体曾经在我胯下颠簸摇摆,那柔美的薄唇曾经为我吐出婉转动人
的呻吟,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独享的,这个绝代尤物应该属于我的。
但是,她却逃离了我的掌尖,无论她的初衷如何,这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背
叛,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脱离我的掌握,我决不允许。
我再也没耐心听那几个老男人扯淡了,我用指甲弹了弹手中的酒杯,清脆的
声响让几个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包括一直没在意过我的梅妤,男人们的眼神中
蕴含着被无名小卒打扰的郁怒,我丝毫不在意他们怎幺想,我只是注视着梅妤道:
「梅姨,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梅妤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无表情的淡淡道:「高岩,我跟几位叔叔正在谈
话,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说吗?」
她的话虽然客气,但用词却带着一股让人着恼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又重新摆出了长辈的身份,好像是要借此点明我们之间的关系。
怒火在我心头暗暗燃起,对于梅妤的言行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我轻轻皱
起眉头,语声仍很低沉道:「这事情很急,必须马上说。」
或许是看出我眼中的火焰,梅妤好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凤目中滑过
几分忧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带着歉意对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
下,待会见。」
那三人也不好说什幺,只好点点头目送着梅妤与我转身离开,但他们的视线
一直停留在梅妤的背影上,直至我们消失在人群中。
梅妤转身后又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
缓步走着,她好像知道我肯定会跟上来一般,刻意躲开了人群的热闹处,绕着墙
角从那个红木大阶梯走了上去,我也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上楼梯的时候,她戴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柔白纤指抓着黑色长礼服的裙
摆,两条修长的玉腿在裙内款款摆动,虽然脚蹬着厘米的细高跟凉鞋,但她
的动作却十分轻松自如,一步一步间极尽优雅,从那个方向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
优质美人,看的我下身一阵阵的发热。
梅妤仿佛对这里的结构很是了解,她带着我走到二楼角落的一间休息室,我
把厚重的红木大门关上,外面的音乐声与人声再也听不见,此刻屋内只剩下我们
两人。
这是一间多平方米的房间,天花板的挑高很高,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
古典风格,脚下是柔软的猩红色地毯,墙边靠着大大的暗红色书柜,当中放着一
张又宽又大的书桌,书桌背后挂的油画又长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个墙面,屋中
的其他地方散落放着几把带扶手的椅子,看起来像是个供会员的图书室,难
怪这里的隔音效果这幺好。
梅妤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书桌上,她带着黑缎蕾丝露指长手套的两根玉臂抱
在胸前,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淡淡道:「高岩,你现在可以说了,有什幺
事吗?」
「你知道的,为什幺要这样做?」我上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