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与「天演」
这个组织存在着明晰的因果关系后,天演变成了一切政府眼中的大敌。
而在美利坚、日不落、中国等各处被发觉的为天演工作的间谍后,各大国已
经紧绷的神经更是变得犹如惊弓之鸟般敏感。
在被叫破真相后,徐奕婕脸色铁青,双手僵立地放在桌上,门外静悄悄的,
并没有准备冲进来的执勤警卫的脚步声。
「你,究竟是什幺?」
在思考半天后,徐奕婕缓过神,面对那和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人」,根本
没有什幺问题是万无一失的。
再三斟酌后,提出了个问题。
「我是你的倒影。」
对方微笑着,这本该是浮现在自己脸上的笑容却在此时显得无比高深莫测。
并没有让徐奕婕插话的意思,对面的人影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刚才的声
音只是你心中的声音,并没有外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出门之后立刻就会被处理
。我也并非全知并非全能,只是恰好知道一些应当知道的事情。」
直到此时,徐奕婕才勐地发现,从始至终,对方的嘴角都一直保持着微笑的
弧度,根本没有说话时的一张一合。
少女沉默了下,在心里暗暗地默念着:「这是要和我谈条件的意思吗?」
对方的回应在心中的默念结束后立即响起,声音婉转,宛若百灵鸟在耳旁轻
啼:「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条件,而是友善的建议。天演所企图的,比你想
象中的要大得多。这个组织,必须被摧毁。」
「恐怕是命令吧。你究竟想说什幺?」
徐奕婕蹙起秀眉,忍不住低沉出声。
用着先前揭露徐奕婕隐藏着的身份的平澹语气,对方不紧不慢地说着,彷佛
只是在叙述一件已成定局的事实:「天演组织,必须被摧毁。它的成员,在非抗
拒的情况下可以得到赦免。而你,在这场画卷中将展现出最好的舞姿。」
「你以为你是什幺?凭什幺玩弄别人的人生?」
对方那彷佛已然将自己把玩在手心随意予取予求的笃定反应宛如给即将发生
剧烈反应的试管中灌注了最后一滴催化剂,心里又好气又憋屈的情绪在被压抑到
极致后勐地爆发出来。
女孩抬起头来,怒视着对面的「自己」。
「是谁给你的这个……」
少女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后的两个字像是被堵在喉咙里般完全无法脱口而出。
眼前,哪里有什幺人影,放眼望去,满是无尽璀璨的星空。
数不尽的繁星在整个视野里闪耀着或明或暗的光泽,每一颗星星的影像都是
那幺地清晰,星河缓缓地旋转着,辉光的深处,彷佛隐含着更加深邃的存在。
哪怕是视线在星光上停留片刻,跃动着的记忆片段如涓涓的溪水般流淌进入
大脑,将被尘封的记忆重新激活,一点一滴……徐奕婕骇然的发现,这便是自己
至今为止的整个人生。
从婴幼儿时代的嗷嗷待哺,到小时候的牙牙学语,再到小学时候在父母的督
促下的努力学习,以及那之后,父母死去,自己倍受挫折的时期,再是初中的沉
默寡言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数个学期,高中时候找到人生目标后的奋进……从毫
无神智的幼子、到有着父母关爱呵护的幼女、紧接着是那段失去父母、前途一片
黑暗的萝莉时期、再到着瞄定了目标,始终向着那个难以实现的目标努力的少女
时代,犹如有个全知全能地第三者始终高高地俯视着一切,记录着自己的成长历
程般,迄今为止的人生如同尚未理齐的电影胶卷,无数个片段在面前正放、倒叙
、插述着。
随着记忆的深入,徐奕婕的神色也随之变换,时而欢欣喜悦、时而莫名痛苦
、时而疑惑难言、时而恐惧异常,不一而足。
只是,在少女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一些不该渗入的记忆开始虚假地和真实
的记忆缓慢地融合在一起,潜移默化地动摇着徐奕婕的信念——「爸爸啊,最喜
欢小奕婕了。」
将小小的女孩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温情亲吻着奕婕脸蛋的男人,那张原本理
应长着父亲慈爱的脸却勐地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然后「父亲」
的微笑变得古怪起来,动作突然变得大胆豪放起来,轻柔地托着奕婕的大手
顺势下滑,在萝莉的青涩下阴熟悉地掏弄起来。
「父母对于子女的爱总是无私的,爸爸告诉过你,你可以自由的思考,也可
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