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地指尖,真的很可爱。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你不必我差,我才要更努力。”他不得不承认,温章彦的天赋和努力,他才不会认输。
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弄着扇子,鲜红的扇纸显得手白皙,多情的狐狸眼下弯。
“是,不过你还得多学学,我也是。”
月光下青年身姿修长,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那双黑色好看的双眸,带着冷淡,好似这世界的一切,都惹不到那双眼睛的驻留。
齐凡意也不反驳他,心里有些心虚,站起身,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
“师祖是来我们的吗?”他想到还有温章彦,眼神暗淡下来,那个家伙那么耀眼,师祖会很喜欢他吧。
“我没事,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罢,快步往前走,生怕他看出异样。
齐凡意呆愣在原地,心脏骤然间加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他呼吸都停止,生怕打扰到这副美景。
“力道轻了。”
少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停在他身上,又怕他发现,怂怂的模样。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来,齐凡意惊讶地抬头。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温章彦从草丛里走出来,齐凡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他有些私心,不想要宿白看到温章彦。
齐凡意有一瞬间失落,但看到手里的药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树林恢复寂静,宿白站在树枝上。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齐凡意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宿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着急解释:“小黑,你学东西很快。”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齐凡意收回剑,扫到一旁带着笑的温章彦。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听到他的话,齐凡意眼睛瞬间亮起来,表情还带着小得意,像是小金毛发现主人偏爱他,高兴的直打转一样。
“你受伤,我才出手。”
但旁边早就没有人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手倏忽间在他头揉揉,少年下意识地蹭蹭。
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他可不能落后,温章彦太过耀眼,他怕师祖看到他,就不会看自己了。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齐凡意又在努力练习,那次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不是。”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齐凡意乖巧点头,他忍不住又揉揉这家伙的头。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齐凡意乖乖点头,接过药膏,快速的擦起来,好奇的问:“师祖,你怎么知道我的,还……”
直到宿白走向他,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