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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宽的出现仍让我不安了,就像枚的那些流言一样,即使我选择不
相信,即使我还信任枚,但我仍然感到了危机感。我不知道我一再的回避,信
心被动摇,是不是因为被这样的危机感赶得四处逃窜的缘故。
在枚面前,我总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自愧形秽,我不知道为什幺,似乎与
生俱来一般,我把她珍若明珠,敬若女神,容不得自己对她哪怕一丝一毫的不
敬和亵渎。
我不知道我对她的爱是不是仰视的,她无论出于怎样的缘由予我的垂青,
我总如同被赐予了空气一般,能够顺畅的呼吸。如果她是水,我就是鱼,她是
我无时无刻不在的阳光,没有这阳光叫我这根草如何生长?
9
我神情恍惚的听着销售经理布置任务,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直到散会,
同事仍在会议室里一片忙乱,嘈杂的讨论着销售策略,而我一个人不声不响的
离开了会议室,我感到了自己的焦灼,连爬带跑的冲到了顶楼的天台上,狠狠
的吸了几口手上的烟,一股辛辣由舌尖漫入,心头好像也得到了舒缓,弹掉烟
头,划出一道火光直落下去,烟头在地面上弹了两弹,掉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
。
那天送走宽后,我和枚都沉默着,枚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去倒了,烟灰缸
里有宽先前留下的几个烟屁股,我从那几个没吸了几口就长长被摁灭,扭曲的
烟身读出了宽的焦灼。枚将烟灰缸放回茶几,我也将没吸几口的烟,狠狠的摁
灭在缸里。
枚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他会来?」
「多久了?」我尽量使自己平静。
「好几个月了。」枚有些不自然的转移了目光。
「你们见过面了?」我追问。
「嗯。」枚回答得很轻,头低了下去。
「什幺时候?」我最大限度的憋出了一句。
「前段时间出差的时候,抽了个空去了。我想见菲儿。」她补充道,眼睛
没敢看我。
我的心一阵发紧,我知道前段时间枚出差过,但目的地不是宽所在的城市
,但是距离那里不远,出差的时间是一周。一周,什幺样的事情都能发生,我
不敢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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