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不可以酒驾”,“落下了手表”,他甚至不愿意想些更好的借口。
“别!”沈赦急忙道,“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讲。”
她昨晚进门时是被林悬抱shang的,这会儿一时间也找不到拖鞋,只好掀开被子,赤着脚去开门。
林悬0了0她的头,拿起车钥匙离开。门锁扣上的声音很轻,更轻的是他的脚步声。
“哦没事……刚才有sao扰电话……”
这期间,沈赦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大约见她许久没回复,担心起来,最后一条信息是说准备要报警。
“你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沈赦叹口气,随即挑了挑眉头,“我下周就过去找你,怎么样?感不感动?有没有想要立即给我打钱?”
沈赦说得煞有介事,江晚晴正想要怼他,屏幕上却突然跳出了拨入的电话,是林悬。
“喂?阿晴?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再拨入,再按掉。
“对了,你昨晚找我什么事?”
“着凉了吗?还是又犯胃病了?有没有吃药?”沈赦接连抛了好几个问题,她都只好含糊着搪塞过去。
“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想你了呗。”沈赦对着屏幕上的天花板说了句sao话。
秒针机械的滴答声让江晚晴感到愈发心烦。她把过于宽松的表带扣在手腕上,打开评分软件,找到昨晚那家饭店,打了个四星,「刺身和寿喜锅都很好吃,但上菜太慢,等了半小时,不要跟前男友来,气氛会很尴尬。」
酒店的鱼片粥配了小菜,看着倒让人很有食yu。她边看电视边吃了小半碗,正想要站起来去拿矿泉水,却忽然感觉一阵恶心。
虽然不过才七点半,但是江晚晴已经毫无睡意。林悬非常刻意将手表忘在了床头柜上,很贵,并不是她可以放心地留在前台的那种。
江晚晴被他逗笑了,假作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是问号成jg了吗?怎么这么多问题。”她把声音调成公放,脱掉被汗濡sh的衣服,随便找了件宽松的t恤套在身上。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头发乱得仿佛一团草垛。
“我挂了啊。”
“稍等,可能是有人来打扫卫生。”江晚晴站起身,走了两步便呆住了。
江晚晴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只要遇见林悬,就没有好事。她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把剩余的半碗粥都喝掉,将胃填满,这样就算真的吐起来也好受一些。
“就是……你下周末要不要见我爸妈?”沈赦见她被哄骗回来,就又开始说sao话,“如果你没时间,就这样远程视频也行。我妈这么多年没见到你,还以为我苦追的是个电视剧里的虚拟人物,y说我给你拍的照片是剧照。”
江晚晴急忙看了眼时间,还好,这条是三分钟前发的。她赶紧发了个视频请求过去,沈赦几乎是立即接受了,“你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一直不回信息。”男人皱紧了眉头,神情看起来十分焦急。
江晚晴把手表放在枕畔,疲惫地闭上眼睛。她和林悬仿佛在排练一出意识流的话剧,中间跳过许多章节,但照着剧本演出来时却并不生涩。
她的心脏狂跳了两下,本能地按掉。
去卫生间漱过口就没有了力气,只好回到床上躺着。或许是因为头晕,江晚晴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梦见高中时的林悬,冷冰冰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一会儿又梦见昨晚的林悬,不知是情动还是在报复,亲吻落下的地方都变成伤口,血淋淋的。
江晚晴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汗。她裹着被子坐起来,倒是已经不再恶心了。
“……好。”江晚晴不甘愿地回答。
江晚晴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微博。这几天娱乐圈很是太平,连能打发时间的八卦新闻也没有。她正准备打个盹,门铃便响了,“您好,rooservice,您的早餐准备好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严肃,沈赦便不再开玩笑,转而跟她讲起乐队的巡演计划。两人刚敲定好几个重要的时间点,突然听到了门卡cha入的“嘀嘀”声。
难道是食物中毒?刚吃下去的粥总不会有问题…但如果说是昨晚的刺身不新鲜,那似乎又发作得太慢。她撑着桌子想了一会,将昨晚吃的避孕药又翻出来,说明书上的副作用那栏果然写了头晕、恶心。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林悬很是自然地关上门,将电脑包放到沙发上,朝她
这恐怕是因为林悬早就知道,她舍不得拒绝他。
江晚晴见他这么担心,心里很是歉疚,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七年,她已经不是她,林悬也已经不是林悬。她所认识的林悬,话很少,连一句强迫的话都不会说,更遑论如此拙劣地使心计。
侍应生是个年轻的nv孩,还不够专业,讲话时视线忍不住在她的脖颈上停留。江晚晴不自在地裹了裹罩衫,试图挡住林悬留下的吻痕。
牙刷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