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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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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柊澜?

    不自禁的想起那个雨夜,我愤然大吼後他放了手,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神、他替我转身回去的背影,那个时候的他,t态还是少年的纤瘦。

    「椿葭!椿葭!」台下、整楼的观众在戏尾尽兴的捧场答好。

    我连谢幕前抿唇微笑的嘴角都泛着苦涩。

    我回後台的时候紧张得手指都在轻轻的发颤,明明练家子以後我所有的动作都稳定俐落了很多。我匆忙的更衣卸妆,眼角的薄红都来不及好好擦乾净。

    「椿葭,台下挤了一票支持者央求说想再看看你,带了好多礼物。再出来一下吗?」戏团里的一个师弟冲着我就喊。

    「不就一堆见了鬼的丝绸,今天没空!」我头也不回的大吼,忙乱的梳头束发,烦躁到不行。

    「我如花似玉的师姐也太凶了……」

    「我听到了小六子!谁跟你师姐,叫师兄!」我不满的喊了最後一句,踉跄的蹬着鞋子就要跑出後台。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急煞住脚从楼梯上回头:「对了小六,你有看到一个披狐裘的高个儿吗……」

    不测错位,鞋尖煞住了脚鞋跟不配合。

    我倒ch0u了一口气。

    一个趔趄,往下跌进一个人的臂弯里。

    我ch0u搐了一下,胆战心惊的扶助自己,从人家的怀里站直。

    「小心一点。」

    有点儿熟悉,一道特别柔和低缓的声音说道,我微微後退,只道:「唉你是刚才开演前的……」

    我眨了眨眼,对方的身形终是映入我的眼帘。

    一袭深青se华服,白se狐裘圈着看上去有些过分苍白的颈项面颊。

    长发如墨,微敛的双目墨里藏青,睫毛纤长,眉骨优雅,刀削似的五官清俊如玉。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面具下的脸,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柊澜?」

    柊澜扶着我顺利踏下台阶,轻轻g了g嘴角:「椿葭。」

    「我……」我张了张口,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怎麽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跑起来跌跌撞撞的。」柊澜微偏着头轻声笑道。

    我又愣了一下。

    「你……」

    他知道我是谁。不只是「椿葭」。

    他找到我了。脑海里忽然冒出这麽一句话,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也没想过柊澜就算认出我来可能其实并不代表什麽。

    下意识的一句话而已,也可能只是因为我一直在找他吧。

    脑子忽然就糊成了一团,我该对他说些什麽?没想到你的声音那麽好听吗?你觉得我刚才在台上还行吗?

    我抿了抿唇,不自在的垂下视线。

    柊澜不甚介意的笑了笑,侧过身後伸手招来一个店小二。

    「麻烦一个雅间有吗?面江边的房间,上碧螺春,再来点吃食,给旁边这位的。」他低声一项一项交代,微微眯着眼,因为身高而些微垂首的时候,耳坠的深蓝se水滴石因为光线闪了闪,衬着他白皙的肤se煞是好看。

    柊澜交代完以後特别自然的拉住我的手腕直往包间走,我低了他一个头,跟在他後面不到半个身子的距离。

    其实已经过用午膳的时间挺长了,戏曲刚结,江河流的人cha0少了那麽一些,午後的yan光从雅间的窗口倾斜进来,是很舒服的温度。

    进了包厢之後,就等店员上菜、煮茶,摆好用具之後没一会儿就躬身离开了:「慢用。」

    柊澜的外衣和狐裘不知道是不是懒,也没有解,相当自在的找到最靠窗的位置後就坐了下来,江边温和的光线洒着他的颀长的身影,相当的诗意。

    他似乎特别怕冷,我当时只是这麽想着。

    柊澜把吃食移到我面前,复又靠着椅背,笑道:「吃吧,该饿了。唱那麽久戏了应该挺累。」

    我看着眼前的食物安静了一阵。

    「你怎麽知道我是椿葭?」我反应过来後第一个问的却是这个问题,声音轻轻的,双手不住紧了紧。

    「你不也知道我是柊澜吗?」他偏着头撑住下颚,另一手拎起勺子拌了拌刚煮开的茶叶。

    是像我一眼就认出你一样吗?

    我垂了下视线,放弃刚刚的问题,带着点焦躁把松散的发丝连同马尾撇到颈後:「那你怎麽来了?」

    你竟然来了,你是为什麽愿意来的?

    柊澜很平静的说道:「其实几乎你的每一场演出我都来过。」

    我梳理着发尾的手停了下来。

    「你第一场戏以後名字就传开了,说是特别有灵气的年轻孩子。我听着就觉得是你,来看以後还真的是,我一直都认得的,你的姿态给人的感觉。」

    「只是我之前不太方便抛头露面,只能在你唱戏前後,在江楼的哪里远远看一两眼便走,远离人群。」

    「而我一直想好好看看,当年我救下来的小小孩过得怎麽样。现在可以了。」他平铺直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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