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孩直皱眉头。
刹那间,蒋安邦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影竟然有了重合。
在蒋安邦的视线里,左边的安以行和右边的安以然竟然重叠在一起。
此刻,安以然指着蒋安邦,从不争气地怒骂,到反讽的嘲笑,为了唤醒心中
的大叔,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就像一枚硬币,一面是人头,另一面是字头。当你把一枚硬币往上抛,
你得到的可能是人头那面,也可以能到的是字头那面。生活就是这幺简单,生活
也是如此难以揣测。
满怀好心的安以然,此时在蒋安邦面前苦口婆心,乃至于手舞足蹈。
在蒋安邦眼里,这一切都化身成那个抢夺自己妻子的男人对自己的嘲笑。
那个小三安以行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奚落我!?
蒋安邦没忍住,通红的双眼朝着前方瞪了许久,忽然,他猛地朝前扑去。
套房内,好心人安以然的苦口婆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声连绵起伏!
客厅的地板上,蒋安邦和安以然纠缠在一起。
蒋安邦用膝盖压着身下的安以然,想腾出双手。
安以然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以为这人要将气撒在她头上,于是不停地扭动
着。
许是平时农活干得利索,困境当中的安以然犹如小宇宙爆发出万钧之力,蒋
安邦一个踉跄的间隙被她捕捉到,当下弯曲了长腿,心中默念一声抱歉后,便朝
着男人蹬去!
电光火石之间,安以然手脚并用,爬到了卧室内,关上门,正欲反锁。
门却被强壮的汉子冲开,安以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儿便朝着床铺飞去。
被激怒的蒋安邦自然而然也就顺着那道抛物线,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着透明的玻璃窗,洒在纯白的床铺上。
蒋安邦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脑袋一
片空白,倒是清楚的记得了一个奇怪的梦。
怪异的事情总是激发人的好奇,也使人们刻骨铭心。
蒋安邦昨晚断片了,此刻躺在床上,他却在努力的回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在梦中,他撞见了那个小三安以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失去了理智,
二话不说,上前就要一顿猛揍!
强壮如他,居然被一个小男人挣脱了!
随即,他再次扑过去,这回成功的制住安以行!
紧接着,作势欲打!
突然,用膝盖制住的男人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知难此刻衣衫不整,面露痛苦,更是嘶哑着嗓子哭声求救。
在蒋安邦面色变换,踌躇不定,咬牙切齿,正欲摊牌之际,身下的女人面部
再次变回了小三男,他厉声呵斥,扬起高高的手掌,突然间,他的耳边传来了熟
悉的哭泣声。
是他的小祖宗——那个磨人的丫头片子!
是谁敢这幺对待这个小丫头,蒋安邦心疼的想到,脑袋里还晕乎乎的,他顺
声望去,努力睁大了那双浑浊通红的丹凤眼,只见刚刚还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安以
行,转瞬间,变成了安以然。
蒋安邦看到身下的安以然一个劲的哭泣,他赶紧上前去哄她,任谁见到如花
似玉的姑娘哭成这个样,都会心疼的。
过了一会儿,安以然破涕为笑,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里有了一丝娇羞。
蒋安邦呆着脑袋,盯了许久,总觉得那抹神情似曾相识。
哦,对了,自己和妻子当初结识时,她眼里的神情和此时一模一样。
嘿嘿,老婆,我来了……
最后一个念头闪现在蒋安邦的脑袋里,他一个激灵,浑身冷颤。
仓促间,他掀起旁边的被套,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忽然,他看到了一处红点,随即,他下意识用脚蹬开了碍眼的被套。
一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瞬间染红大面积纯白的床单,蒋安邦目光
所及之处,尽是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