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刚过,同学们都已安坐在座位上,有些小声的交
谈也有拿文具的砰砰声,一切和谐一如往常。
我正倒坐着和后排的胖子聊天,突然胖子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教室里的交
谈声也少了许多,我掉转了头看向前面。
教师门开着,一个气质特殊的少年人站在晨光里,晨光柔和却仿佛为他定做,
一眼看过去材质上佳的蓝白衬衫罩着干净蓬松的黑白校服,下身是迪塞尔的洗白
牛仔裤,皮肤白皙手戴酷黑数字表,他看着教室里的这份气氛不由一窘,确实是
个少见的人。
我眯了眯眼,这个男生叫张恪,是个很神秘的人物。
海州一中四大恶少之首,据说父亲是政府秘书长和市长关系密切,而他更是
开跑车上学,衣着不凡,更兼仪表堂堂实在是翩翩佳公子一词的最好原型。
他的神秘来自于他常年缺席,空着的桌椅也已经被大家无视了,今儿是怎幺
了,太阳西边出来了?
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我对他这种高富帅一点了解都没有,耸耸肩管他呢。
很快节课开始了,穿着OL制服的妈妈迈着碎步走进来。在讲台上打开
教案,妈妈抬起头刚准备说:「开始上课」后半截却没吐出来,我顺着她怔怔地
目光看过去,又是他!妈妈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过了两三秒勉强镇定下来问道:
「张恪,你今天怎幺来上课了?」张恪慢条斯理地回道:「李老师,我难道不是
这个班的一份子吗,我怎幺就不能来上课呢。」我可以看见妈妈的脸上有惧怕,
心虚,慌乱种种表情一闪而过,不对,有情况!
幸好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几句话里,小小水花平息后,妈妈继续开始
了节课的讲授。
……
妈妈所执教的班很特别,海州一中几大恶少基本都在这个班,而班长更是市
长的女儿,对的,这就是所谓的重点班。幸好的是这里面为首的张恪基本不来学
校上学,而排第二的杜飞则在我妈妈面前十分乖巧,说起来也是稀奇了妈妈居然
能把这幺个公子哥降服,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初夏的阳光照射下来,在睫毛上打一个圈儿,眼前光阑斑驳,直射的阳光刺
痛了我的眼睛,默默闭上眼将那两滴泪含在眼中。
「一二三!一二三……看齐。」「以前头为基准,转身,跑步……」「不准
跑步时说话!……」「今天的内容是……」「好,解散,自由活动!」沉浸在心
事里的我浑浑噩噩地跑完要求的距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班长大人叫我才
醒悟过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在操场上或谈天或嬉闹,而我则完全没有这种兴
致,想到美丽成熟知性地妈妈,我咬咬牙对班长说:「我肚子疼,你帮我请个假。」
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急匆匆地跑了。
操场在学校的后部,一路小跑到了教学楼,一路上心也随着运动跳个不停,
我又不可以当着妈妈的面挑明,那有什幺意义呢?哎算了,就当母子交流交流感
情吧。
一切一如往常,手捧茶杯的老教师,跟我打趣的年轻阿姨,我轻轻推开办公
室的门,吸住一口气。
不在?看着空空的座位我困惑了,自己妈妈的教学课表我肯定是背熟的,更
何况我又那幺,那幺爱她。「许老师,你知道我妈去哪了吗?」「小李你找你妈
啊,我刚才看见一个学生来找她,然后就出去了,刚出门。」有什幺事不能坐着
说?不对劲,我立马站起来追出门去。
午头渐上,校园里明晃晃的,左右一打量,那不是好好学生乖乖仔杜飞和妈
妈吗,我急忙躲进小花圃一路尾随。
很快他们走进了多媒体教学楼,这栋楼因为兼着图书馆(高中图书馆就是摆
设)和校史陈列馆所以来的人非常少。我蹑手蹑脚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一走进
多媒体楼,赶紧跨过草坪趴在窗户上看见他们走上了四楼最高层。
大型多媒体教室,很少使用,我因为是教职工子女才会知道。
数着秒估摸不会被发现,我闪进去用脚尖轻轻地登上到了四楼。走到近前我
一脸古怪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牌子海州一中锦湖俱乐部?
绕到教室后侧,万幸现在是初夏,窗户很给面子地开着一拳大的缝,我眯着
眼凑上去。「啊!」
硬生生地把这一生痛彻心扉地惊叫咽进肚子,只见杜飞从后面熊抱住妈妈,
一把抓起妈妈的白皙软嫩的大腿像给小孩把尿一般抱了起来!
这里就看出杜飞身体的强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