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远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人竟是西门烈!
此时施文远心系张秀容安危,个念头就是张秀容危险!
他想也没想便冲进心湖斋,挡在了张秀容的身前,厉声说道:「小姐危险!
这家伙是天下堂的!」
西门烈却仿佛不认识施文远似的问道:「这位是……?」张秀容对施文远说
道:「小施,不可对客人无礼!」
然后她转头向西门烈说道:「他是梅园别院的园丁。」
西门烈一听心中定了许多,暗自冷笑:「凭你这身份也想和我斗?你的话又
有哪个能相信?」
西门烈已到风云庄十多天,这段时间里他巧施手段,不但得到张秀容的极度
信赖,更是获取了她的芳心!
施文远见张秀容不相信自己,不由心急如焚,说道:「小姐,十多天前在桥
上他杀了大侠陈天风!」
张秀容说道:「你胡说什幺!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三天前刚从陈大侠那儿来,
也并未听说陈大侠身亡!你先下去吧!」
施文远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他叫西门烈对不对?他杀陈大侠那天我也在
场!他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小姐你想我之前一直在庄内,从未去江湖行走,不
是这次遇到他,怎幺会认识他?我认识他,他却装作不认识我,你说这其中是不
是有古怪?」
西门烈依然毫不生气,微笑着说道:「那真是抱歉,天下认识我西门烈的人
多的不可胜数。请恕我愚钝,不能一一记住!请问这位小哥在哪里见过我?说一
下,兴许我能想起来。」
张秀容说心道:「这话当真不错,西门家名满天下,西门烈又是其中杰出的
子弟,天下认识他的人自然很多,但他又怎幺可能记住每一个人?更何况施文远
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施文远还要再说,却见张秀容脸色一沉,叱道:「没一
点规矩!出去!不要在这时胡闹!」
施文远没料到自己一片好心却得到如此训斥,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懑,自
己一心一意却得如此对待,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盘亘在心头,他怒发上指,双目
如赤。在大怒之中又暗自伤心,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一路上的刀光剑影!一路上
的九死一生!这些为了什幺?
人微言轻!
忽然想到这几个字,刹那间便觉得浑身没了一点力气!
他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却又转头淡淡说道:「小姐,他就是天下堂的玉面
神魔!信不信由你!」然后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小姐多年来照顾,只恨我本事
低微也无以为报!」说罢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张秀容听了不由一愣,知道他说这些话是有意要离开风云庄。张秀容欲待相
留,想到张口留他或许西门烈会不快,于是硬生生又忍住。施文远看到眼中,更
是伤心悲愤,快步向庄外走去!
他心中想道:「她既然如此不信我,留下来作甚?江湖之大哪里容身不得!」
走到庄外,眼前是一个十字路口,他迟疑了一下,想道:「到底往哪里走好呢?」
不同的道路定然会遇到不同的人和事!有时未来的命运在你举步作出选择的
刹那起便已决定!或者当初一个细小的选择,却决定了你未来的人生。
他思虑片刻,想道:「管他什幺路!反正没个去处,随便走一条道吧!」又
走了二十里地,施文远有些累了,坐在一个树桩上休息。他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下来。突然想道:「她只不过是不相信我,为什幺我就这幺悲愤伤心呢?生气还
有点道理,为什幺会伤心呢?真是奇怪!别人这样冤枉我,我会不会这样呢?嗯,
绝计不会!别人冤枉我,我只会冷静的想办法应付,就像那次在安徽,别人说我
杀死李观海前辈一样。我到底是怎幺了?难道……难道我喜欢上了小姐?……」
施文远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天空,天气十分晴朗,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飘
过几朵白云,他呆呆的仰望着天空, 喃喃自语道:「她是天空上的洁白的云朵,
而我……我却是地上卑贱的泥土!正如小姐最后所说的话没一点规矩!出去!,
确实她很照顾我,但那只不过是她心地善良而已,并非对我有什幺好感!」
正在他自伤自怜之际,忽然想到:「我是泥土,那幺西门烈呢?
他是一条毒蛇!
不!
他比毒蛇还可怕!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要想办法揭穿他的身份!至少可以让他多一层
顾忌!「
于是施文远又回头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