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害了你。”
“这有什么害不害之说,我有你便够了。”
说的是拳拳爱意,道的是脉脉真情。
“倘若娘子真的想要孩儿,也不是不可,我是天上的龙君,本就有法子让旁人与我孕育子嗣,无论男女,娘子就不要在拘泥于你是男是女。”
“那娘子肯不肯许我几日前错过的洞房。”
“许我点这根红烛。”
“许我揭这个盖头。”
“许我……”
解了鞋袜,放了帷帐,在上头的人亲着底下人的鼻尖轻声说:“做了几日的夫妻却还未互通名姓,娘子你唤我苍桐便可。”
苍桐等着娘子的话。
“你叫我蒲念吧。”
“蒲念,我的好娘子。”
话尽,苍桐卷了被褥,将两人罩了进去,满园春色都在这铺盖里。
被翻红浪,一晌贪欢,临到天明,这一场情酣耳热的爱事才收了束,蒲念只觉得这比站着干一天的流水席还要累,勤快的蒲念也难得躲了一次懒,睡到半晌时分才起的床来,即便如此那也是腰酸背痛,两股战战,更不用说后边的孔穴处,真可谓疼也来麻也来,不得快感。
虽说苍桐是个几百岁的龙君,可观其面相还是未及冠的少年,少年贪欢,有了这头一遭的洞房,那后几夜少年就总想夜夜来那么一次洞房,原先蒲念是不愿随着苍桐的性子,他白日还得开门做生意,若每次都让苍桐如洞房那般闹到后半夜,他还有什么精力应付客人,但转念一想,苍桐同他说的那可以给了他一个孩儿的承诺,不知是诓他还是骗的,往坏了想,是苍桐与他说的一个谎言,往好了想,想要一个孩儿那需得多多行房。
因此蒲念应了苍桐的求欢,同时他也与苍桐约法三章,不可嘻闹到后半夜,不可发出太多声响,不可随意改了姿势,苍桐答应得好好,可每每都犯了禁忌,该犯的不犯的一个都没少,要不是蒲念早已被苍桐征蹋得骨酥筋软,没了力气,少不得要把人踢下榻去,不许这混账丈夫再爬上床。
这日子过了月许,有一日,苍桐刚给蒲念解了衣上的盘扣,蒲念胸中突然涌出一股酸意,欲呕,迎面就见苍桐伸来一张薄薄菱唇,往日里见到这么一张花容面,虽说不得多欢喜,但总不会像如今这般心中生厌。蒲念一下子就把苍桐给拂下床,待苍桐想要重新爬上床,蒲念更是一脚把苍桐踢下床榻。
苍桐在床下滚了一遭,仰面朝天,望自家娘子已经和衣而睡,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念,恐惊是自己哪里惹得娘子不快,娘子要与他泄这段火。
如若只是这一两日的不快也就罢了,苍桐后面的小半月不仅不能近娘子的身,甚至都不能与娘子一同吃饭,娘子总是先做了自己的吃食端回房中吃,让他与岳父岳母一同吃饭,吃了几回,苍桐有些不放心娘子,偷偷掐了了法诀,使一个障眼法跟着娘子进了屋,就见重口的娘子面前摆着清粥小菜,娘子也没动几筷就吐在痰盂里。
难怪娘子这几日人看着清减了不少,黝黑的脸色也看着发白,根子都在这,只是这看着略略有些眼熟。
苍桐是见过自家嫂嫂怀过两次胎,嫂嫂也总这般吐得稀里哗啦。
难道是……难道是……
苍桐心中不敢肯定,遂写了一封书信请自家哥哥前来看看。蒲家酒楼自此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客人,真乃是仙人貌贵人姿,直让人觉得这人贵不可言高不可攀,这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径直去往了酒楼后处的住宅,遇上了自己焦急不堪的弟弟。
苍梧与苍桐一同进入了蒲念所在的卧房,蒲家二老也在,他俩已被告知蒲念肚中可能已有孩儿,都各自在那里紧张,见到儿婿请来一位一看就神通广大气质非凡的仙君,便也迎了上去,着急询问自家儿子可有什么大碍。
苍梧从蒲念腹上查看,确定腹中有了一团气,人丁稀微的烛龙一脉又将多了一名后辈子孙。
苍梧嘱咐苍桐,因为蒲念乃是凡人,与他妻蛤蟆,他父点苍都不同,妖精神仙尚要好好养胎,凡人就更需呵护,先将肚中的小小生命好好养着,等日子久了胎相稳了,再由蛤蟆来送他俩去碧水湖。
约定就这般定下,到了约好的日子,蛤蟆先是在小食摊吃了一碗心心念念的凡间吃食,又与那食摊老板闲话家常,磨了几两时光,可算等到了人。
就见街头处走来两人,左边是名俊秀雅逸的小公子,右边是名高壮的妇人,妇人比搀扶他的小公子要高上几许,扎了头巾,挡了小半张脸,却也难掩男相,方脸阔嘴,一双虎豹眼,看着着实有几分的难以描述,但当人将目光落到那浑圆的肚子上时,便也不去猜这妇人的性别。
哪有男子会十月怀胎的。
蛤蟆给老板扔了几枚铜子,接到了人,找个没人的角落,一念咒,腾云驾雾,打个小旋风,人就落到了一片碧幽幽的水湖旁。
碧水湖旁结草庐,蛤蟆一指那草庐,笑眯眯说:“欢迎归家。”
我唾弃你们的坟墓
攻们的人设走的是七宗罪: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