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得过程？”
过了很久才知道。香水是这个味、香波是这个味、沐浴液是这个味、香薰蜡烛是这个味，现在连这间房子里也都是一样的味道了，如果有什么橘子狂热爱好者排行榜，你绝对榜上有名——从这个角度讲倒可以称得上是相当坚定的人性了。
“比我都快么？？伏黑？？？烧石油海鸥的伏黑？？这怎么可能啊？！”
出去逛逛，或者回高专宿舍？
你送他到门口，男孩现在比你高了不少。
“这叫什么都没发生？！！伏黑你初吻是和五条老师的女朋友——”
屋里也热死。伏黑把脸都贴在桌面，稍微凉快一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手机自动锁屏，耳机里一直没播声音。
两个人冲出来，把他夹在中间，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吵闹了。
呵，国文老师。
“所以？？”
你抱住他，“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虽然现在不是老师了，虽然盛夏的东京热的冒泡，但那种堪堪遮住屁股的牛仔短裤还是太过了。尤其是皮肤映在深色高专制服上，对比起来简直白的扎眼睛。
玻璃瓶上结了一层水气，手握上去就变成水珠淅淅沥沥的顺着手腕流下来，砸在茶几面上，落在地毯上，沾湿在外裤布料上。
“习得过程。”
——当初根本就是想偷偷摸摸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自己吃橘子玩而已吧。现在想来，你完全干的出这种事。
倒是别忘啊。
“但是最好的是你编出来的。”
“头发而已。”伏黑脸涨红起来，“就，碰了一下头顶……”
进卧室还关了门算良知未泯。jr通不到高专那么远，不确定拜托辅助监督老师接自己一趟合不合适，大中午出门瞎逛怕不是要热死。
伏黑改坐地毯。拿起饮料，桌面上留了两个完整的圆圈水渍，彼此压叠交融。总不会有人能严丝合缝的随手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吧，凡人大概都做不到。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五岁思春期的凡人小孩而已。
“是初吻吗？！！是初吻吗！！！”
非要叫自己过来就该稍微收敛点，那个人什么时候回京的来着，有那么久没见么，有必要搬家搬到一半就不管不顾的搞起来么。
坐回客厅，庆幸出门前颇有先见之明的把看了一半的电子书导进新手机里了。纪实性也是纪实文学，客观真实，而且现实有时比虚构内容更离谱。比如哪怕捂着嘴巴咬紧嘴唇，床还是会咯吱咯吱响个没完，那个人的自宅里哪有便宜东西。稍微节制点啊？
“太好了，感谢坚定的人性！！！！”
伏黑去冰箱拿了瓶汽水，隔着门已经有动静传出来了。顾不上开瓶盖，先从兜里摸出耳机戴上。
现在应该已经飞机落地了
“——抱歉。”
“那真的很好了啊！！吓死……我以为咱们三个这下真的要死定了。”
伏黑退了一步，没再看你。
“什么都没发生。”他重复了一遍，向车站走的窄路渐变成上坡，虽然说不上累，但呼吸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变重了些，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不过我亲了她一下……”
“惠？以为你出去玩了，怎么趴地上睡着了嘛，感冒硝子可懒得管诶——。”伏黑揉了揉眼睛，脸在地毯上压出了深红色的印——已经被拍过照并的把一滩烂泥说成了一个很美好的橘子故事，是教育小孩要心存美好么？”
“但真实的就很肮脏了。”
伏黑顿了一下，“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他窝着背支着脑袋把手机摆在茶几上看书，过了一会退了几张，关掉自动翻页。瞪着裤腿上的水渍看了两眼，摩擦几下也没变色。应该变色么，该变成绿色才对——才注意到汽水还真是橙子味。
屋里一直开着空调气温还是偏高，饮料放回茶几，找了一圈遥控器在哪儿，最后是从茶几下的隐形抽屉里翻出来的。藏这么隐蔽也就罢了，不知道遥控器和旁边那两盒避孕套算什么搭配组合。做爱太热了方便随手调低温度么？在这里？在客厅沙发上？多走两步都忍不了，坚持不到进卧室再操？
“是有些事情让它停留在最好的记忆里就可以了，刨根究底反而没那么重要。”
不知道是否有意，低头时像亲吻正落在头顶。
“什么？！！”
盛夏白昼太长，伏黑沿着下行的坡道走了一会，突然有点在意余晖后短暂的黑暗。还没来得及走到转角，虎杖和钉崎的存在感就扑面而来。
“什么都没发生？”
。
“所以……？”
怎么还没完啊。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是惠，所以没关系哦。”你笑了一下，拢了拢头发，“现在就已经全——部忘掉了呢！”
伏黑摆了摆手，被拽着胳膊晃，没办法了只能开口，“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