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接手了头发的处理任务,解开发绳重新梳了一个漂亮的麻花辫,摸摸我的脑袋,只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做完,你要一个人回去吗?”
“什么?”我皱眉将自己乱成一团的卷发理成马尾辫,但是过于急躁扯断了好几根。
对此我毫无异议,“那我们要回去吗?”
“真荒谬啊。”硝子拨打了五条悟的电话,剩下的剧情我都能倒背下来了。
“为什么叛逃?”
松岛一野显然明白能一句话叫停少女动作的男人才是场上真正的主事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大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很少参加盘星教的活动的!!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在上学。”
“因为我要构建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真是见鬼的霉运,他只是想来乡下找个乐子,没想到在这个无人的小村落被人黑吃黑了。
“不要,我可不想撞上在杰那里碰了软钉子的五条同学。”
“如果五条悟没控制住自己动手,那就要委屈硝子姐姐啦。”
类似于小猫撒娇的
我分给硝子两包喜久福当见面礼,计算着夏油杰那边的时间。
少女留着及腰的银灰色卷发,厚重的大红围巾在脖子上胡乱的绕了两圈,身上的衣服好像在仓促出门间混乱搭配的,脚上穿着黑色的英伦风马丁靴,配着长短不一的混色袜子,卷边的牛仔单裤和厚实的冬季毛呢外套透露着不和时令的怪异极……但这和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被少女用脚踩进泥地里,沙土混合着他被打掉的牙齿全塞进了口腔,让他脑袋眩晕,直呕酸水。
收起咒灵玉的夏油杰眯眼若有所思:“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太不礼貌了。盘星教解散之前,松岛先生可是主要出资人。”直到那人出声,从窒息死亡的阴影中逃出生天的松岛一野才发现在场的人有三个,只是那人一直隐在阴影里也不说话,被他给忽略了。
我摆摆手,顺着人流隐入人群中。
当我回到摊位上时,正好遇上归来的夏油杰,他看我手中抱的一堆甜点心,无奈接过大半,“怎么买了这么多?”
胁了你吗?”
夏油叫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我沾上泥土的手指,“还好吗?”
“因为美美子和菜菜子也喜欢吃,而且很好吃……”
下一刻男人碰到夏油杰的手被咒灵寄生——肿胀成异型后直接炸开。
夏油杰又扔了几个小型咒灵过去,世界安静下来了。
我好奇用触手翻弄了一下地上的男人,发现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等夏油杰离开后,五条悟很快出现并追了上去。
“我以为你会冷静一点,你还真的陪着杰胡闹啊。”
松岛一野发出不成语句的痛嚎,抱着断手在地上打滚。
“今天的闲聊到此为止啦,硝子姐姐再见。”
我不明所以,乖巧收回已经被打理干净的手,看向地上的人形物体,“我很好。这个人要怎么办?杀掉吗?”
“杀光所以非咒术师或者杀光所有咒灵,对于我而言都无所谓啦,关键杰怎么想我都无条件支持,而且杰现在还没走到那种极端的地步啦。”
“啊?你们几个是轮流来吗?”
夏油杰没躲开松岛一野的脏手,脸上的笑意更甚。
那人靠在树下,手里抛接着一个圆滚的黑球,及时制止了少女的杀戮。
少女用触手勒住他的脖子将人吊在树上,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祷告手势,“愿主保佑你。”
泥土塞满口腔,喉咙被绳子一样的东西绞住无法通过一点空气,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困难,他想起来自己还没参加盘星教前的妻子,他也曾经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是他被金钱和欲望腐蚀了头脑,将自己的妻子献给了教祖,换取更多的权利……往日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而他也将迎来最终的死亡。
“比如?”
“不是。”
随着声音落下,缠在他脖颈上,普通人无法看到的触手如潮水般褪去,他摔在地上将泥土咳出来张大嘴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用,把他扔在这里就好,会有人来处理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我就是跟风参加过几次他们的活动,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喘息的间隙大声道,试图引起少女的注意力。
“毕竟接下来就是挚友会面了,在这个比较敏感的时刻我可不能给杰拖后腿啊。”
我眯眼用额头抵住他的掌心舒服地蹭了蹭。
我等人走后抱着一堆甜点心走到硝子面前,礼貌打招呼,“嗨,硝子。”
“不多留一会儿吗?”
按照女孩子的体重,他应该能轻易将她掀下去,但是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好像有千万顿重量,压得他无法动弹。
“不要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