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还算正常,我一边念着一边偷偷摸摸在心底打草稿,准备现编一个检讨。
我不知道该怎么挽留我将要写检查的命运,正如我这个憨批竟然不知道偷偷用触手观察周围。
但是我看到少年的你夏油杰端坐在课桌前,认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和躲闪。我就觉得自己写这些东西真是天大的错误。
夏油杰召唤出一只海绵一样的咒灵,很快就把桌子上蔓延的可乐吸收掉了。
硝子:……救不了一点。
很显然硝子是酒豪,她一点没醉,我甚至听到视频那边她咬字清晰的问我到底是喜欢夏油多一点还是五条多一点。
五条和夏油到教室后就看到我在面壁罚站。
明明晃晃的威胁,我屈服了。
齐两人才姗姗来迟,我看着夏油微湿的刘海好奇道:“你们两个不会去追咒灵了吧?”
我又把脸埋了回去,现在最符合我心境的就是…没脸见人…
就这样沉默着,我终于闷不下去了,偏头看他,“你不问点别的?”
那天的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但是火锅腾升的热气,被烫到的舌尖,清酒的味道,还有我趴在夏油杰背上一起走过的路,我都记得。
我顾不上方才的话题手忙脚乱的给他扯纸,“快擦擦,弄到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为什么不开心?”夏油杰坐在我旁边将汽水打开,然后递给我,“因为老师让你当面念检讨?”
我自闭的不想回他。
“什么?”他眯眼,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动,阳光透过间隙映在他脸上留下细碎的光斑。
我又一次连累了他,我心里模模糊糊的想。
我觉得此时就像是偶像剧里的告白场面,天时地利人和,我听见自己说:“就是我喜欢你这件事情啊!我表现得很明显啦,要拒绝的话就快说!我又不
“你怎么知道?难道我身上沾染了咒灵的残秽?”五条悟探过身来拿走了我的可乐,随着噗呲——的声响,气泡水冲出罐口冒出来了。
硝子坐在五条旁边用手机拍照,拍完之后才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我,“五条偷偷把他吃过的点心渣抹在了这里。”
我乖乖低头打招呼,“老师。”
但夜蛾老师拿出了一个玩偶,“不准确会被痛扁的。”
我回头才明白硝子在暗示些什么,夜蛾正道在我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我作势要给五条悟一点颜色瞧瞧,被夏油杰按住。
我拒绝回忆自己的回答。
夏油杰已经在位子上坐好。
“五条和夏油两个人呢?”
“先去教室集合。”夜蛾老师说完就离开了。
他拿着纸巾仔细的擦干净,“不要生气。”
这节课结束后硝子扯着五条去买冷饮,把教室留给我和夏油杰。
念完这封疑似情书的检讨,我整个人都快自燃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动。
我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然后脸上贴上了一抹冰凉。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就这?我摸不准夜蛾老师的心思,这次竟然没有让我写检讨?
红着脸灰溜溜走下讲台。
“哇,好厉害。”我伸手戳着瘫在桌子上变大了两倍的咒灵,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
见过东京的繁华后,再回到高专时我不免感慨,“这样一对比我们学校好乡下。”
我真是一个傻瓜,真的。
我被班主任的气场震住,视死如归的开口:“我深切反思自己的错误,不应该打破结界。”
“去厕所了吧。”硝子回答道。
“我有错,但是当时夏油同学有危险,我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他们会怎么讨论。我知道为什么我在此处,生命之火熊熊燃烧时,我愿意和他一起,站在火焰中央,凛然不怵……”
“念。”
那天我们偷偷喝了酒,五条悟一杯酒倒头就睡,我还好,只是非要夏油杰背我走,不背就躺在地上打滚。
少年时期的爱意如同烈火,燃烧之时只想将自己的全部热情都投入进去,不在乎自己的火会不会烫伤别人。
“人到齐了,把你的检查大声念一遍。”夜蛾老师叫我。
像极了大型伦理剧——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话还没说完被家入硝子疯狂暗示。
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滚,我能知道自己醉酒的洋相全赖于勤勤恳恳拍视频的硝子,同样的酒,同样的杯子。
我不明所以,“眼睛不舒服?”
五条悟用眼神向我传递这个信号。
“是只二级咒灵。”夏油杰肯定了我的问题,“本来很快就能解决,悟非要让咒灵先跑一会儿比赛谁先抓住。”
我垂死挣扎,试图摆脱接下来的社死现场,“这不太好吧,老师。”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