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儿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就拉你手一下,你居然脸红了,真有趣。”说完,她趁觉难不注意,将他推到墙边,紧紧贴着他的身t,抬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施主,敲钟过堂了。”
他的房间与闫思儿的房间只隔一墙,这是玉青寺的森院,与其他僧人的寮房不同一处,是一个单独的院落,住持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把闫思儿安排在这里住。
“我们这里过午不食,就是说,这是今天最后一顿,你不吃,晚点肚子饿了,可就没得吃了。”觉难提醒道。
闫思儿虽然有不解,但父母主动示好,对于她来说,是不敢奢望的,所以她选择了相信。
觉难留意着旁边房间的声响,却什么都听不到。过堂的钟声响起,觉难不得不去喊闫思儿了。
闫思儿看他出神,于是喊道:“小和尚。”
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昏暗的钨丝灯照在发h的墙面上,连窗户都没有,光透不进来,木门却嗖嗖漏风。
“什么是敲钟过堂?”闫思儿终于回过神来,但眼神里仍是疲惫。
闫思儿拦住妈妈要放衣服进行李箱的动作,问:“不是早上还跟我吵架吗?怎么突然就要和我去旅游,还不带弟弟,为什么?”
觉难刚吼完闫思儿,就觉得不妥,出家人不妄语戒,他如此怒恶,即是破戒。他站在院中雪松旁,啪嗒啪嗒地捻着佛珠,在纠结要不要进去道歉。
觉难甩开她的手臂,双手合十说:“男nv授受不亲,请施主自重。”
他敲了敲门,里头仍是不声不响的,他又敲了一下。
“囡囡啊,爸爸妈妈带你去旅旅游好不好?”出发来玉青山的前一天,闫思儿正在房间里捧着手机打游戏。
今日清晨,爸爸开着车一路直奔玉青寺,又说寺庙有规矩,不能带手机,让闫思儿把手机放在车上,把她骗进去之后,两人谎称去上香,结果一去不复返。
“进来。”闫思儿有气无力地说。
闫思儿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主,她偏就拉着觉难的手,说:“你不给我换我就不放。”
闫思儿被他推了一个踉跄,气鼓鼓地瞪着他,“给!我!换!个!房!间!”
“那弟弟呢?”
但是这丫头实在是……太fangdang了,居然敢调戏自己,想到这,觉难的耳朵又发烫了,他赶忙双手合十,嘴上念着佛经。
觉难被nv子紧紧握住手臂,脸上re1a辣的就要烧起来了,正不知所措。
“怎么?没见过nv人啊?”闫思儿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觉难被点醒了,他一把推开闫思儿,一脸严肃地说:“施主,请你自重。”
闫思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吃。”
“额,就是吃饭,吃午饭了。”觉难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平时来寺里参拜的人也会这样喊他。
觉难把她的行李放在床上,正想出去,闫思儿却拉住他的手臂,眼睛里燃着怒气,咬牙说道:“给我换一个房间。”
她摘下耳机,诧异地看着父母,自己逃学被学校停课留校察看,父母天天都对她破口大骂,今天怎么突然笑yy地要带她去旅游呢?
妈妈已经打开她的衣柜帮她收拾行李了,笑着说:“没有,这次不带你弟弟,我们三个去。”
“不!可!能!”觉难终于控制不住吼了回去,摔门而去。
觉难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脸颊通红,浑身直直的不敢动弹,嘴巴惊讶地张开说不出一句话,就像弱小的动物遇到危险一样产生冻结反应。
“为什么?是弟弟说要去的吗?”除了这个原因,她完全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父母在这种情况下带自己去旅游。
就这样,觉难直念到小雪变大雪,身上的衣服被雪浸sh,冷得他打寒颤,他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灰se的僧衣看起来g净整洁。
闫思儿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往下看是浓黑的剑眉,被吓得睁大的眼睛是单眼皮的,高挺的鼻子和颤抖的嘴唇。
这就更诡异了,只有不带她的份,怎么还有不带弟弟的份?
觉难进门看见闫思儿呆坐在床上,行李也没收拾,床也没有铺,她就这样坐了几个小时?
“别管他了,明天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你今晚早点睡啊。”妈妈帮闫思儿收了满满一大箱冬衣,“晚安,囡囡。”
闫思儿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木门的缝隙,直坐到中午。
觉难内心有些疑惑,她早上眼神还冷冰冰的,现在怎么变得惨兮兮的,与寺内的流浪猫一样。
闫思儿只顾看着妈妈,没有留意到父母互相打眼se,爸爸开口道:“就是因为最近吵架,ga0得大家心情不好,所以我提议我们三个单独出去散心。”
庙里条件有限,这是最整齐的院落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觉难清了清嗓子,“这椅子我晚点给你换一个吧。”
2小和尚,你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