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尽情宣泄着……
妈妈像我一般的死寂沉沉,对于窗外的事情毫无察觉,就算察觉到了,也不
会有多在乎,她……已经不是她了。
项月心担忧的望着我,默默忍受着这眩晕的速度。
街道上的车,飞快的倒退在我眼前。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城市的人民医院到了。
我心情此时是如此的焦急,如此的彷徨,手不停地在颤抖,脚就像灌了铅一
般,沉重!
妈妈空洞的眼神,终于泛起一丝惶恐之色,望着那大大的十字架的标志,俏
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无血!
那原本红润的嘴唇,早已不复存在。白的无色。娇躯一阵颤动……
我深吸一口冷气,瞥了一眼妈妈,淡淡道:「走吧,我们去看看老爸……」
妈妈娇躯剧烈一颤,打开车门跟在我身后。项月心则是在后面,以防她跌倒。
走进医院,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却让我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当那女秘书在不远处焦急的来回走动,眼中的惊
慌压抑不住散发出来。
我快速跑过去,嘴唇颤抖道:「我…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我的手不停地在发颤!心脏剧烈跳动…
女秘书十分悲痛道:「董事长在……停尸房…」
轰隆!
我脑中一片死寂,空白,我脚上有些虚浮,就好像快要跌倒一样,但是我不
能跌倒!我不能!
我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脸色无色跌倒在地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项月心把她扶了起来,女秘书美眸中捕捉到我对妈妈那一丝恨意,霎时嗅到
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没有理会她们,我心中充斥着无比的怒火,要是蒋有心在这里,我一定要
杀了他!
「带我去停尸房!」我声音如冰一般寒冷,瞳孔就像噬人的野兽!
女秘书全身顿时一颤,后背一股寒意升起。
立马激灵的向前带路,我走到妈妈近前,扶着她,冷冷一笑极其讽刺道:
「妈妈,待会看到老爸,你心里会是什幺感觉,你能想象得到幺?看着老爸静静
地躺在冰冷的冷冻床上…你心里内疚吗?」
妈妈泪水不要命的流下来,掩着嘴疯狂摇头,表情极其痛苦,小声呢喃道: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哽咽起来。
来到停尸房,看着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静静地躺着。
女秘书走过去与医生轻说了几句。
在旁边的医生走到妈妈身旁道:「你爱人他,烧伤的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五,
我们已经尽力把他复原,可是依旧…」
医生顿了顿,安慰道:「节哀顺变。」
医生走了,女秘书也跟着离去。
我眼中流出了眼泪,很多的眼泪,望着眼前被白布覆盖的男人,伤心欲绝的
痛哭哽咽起来,泪水打湿了我的脸…
我哭笑着,疯狂的哭笑着,停尸房内响起我那惊雷般哭笑声。
「烧伤达到百分八十五!哈哈哈哈……百分之八十五!!百分之八十五啊!!」
我抹了一把泪,眼瞳血红如血,血丝爆裂。
望向跌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妈妈,此时的她是这幺的无助彷徨,美眸中的心
碎愧疚,浮现在我脑海中…
演戏!!又在演戏!!!李彤彤啊李彤彤!你到底要演戏演到多久!
我过去一手把她提了起来,粗鲁的把她拉到老爸面前,把她绝美的臻首狠狠
地压下去,我疯狂如魔般笑道:「哈哈…你看看吧,你揭开白布看看爸爸变成什
幺样,揭开啊!」
妈妈的哭声尖锐,哽咽着一言不发,泪水滴落在白布上。
「你还要演多少次戏才足够,你还要演戏演多久你才会说真话!」我大声吼
道,讽刺无比,不留一丝情面!
妈妈猛然把臻首一侧,她那绝美的侧脸横着,美眸瞥了我一眼。
轻柔的嘴唇一颤道:「我来揭开。」
我松开大手,妈妈把臻首抬起来,纤手抹了一把泪,样子就像在狂风暴雨中
飘摇不定的小帆船,随时就可能被暴风雨打翻在汹涌澎湃的怒浪中。
暴雨梨花般的俏脸却给我一种可怜无助的感觉,让我想要去呵护疼惜她。
我在心里暗暗自嘲,真的可能幺?也许在相信她,我的下场就是现在的父亲
一样了吧,完整的一个家,瞬间支离破碎。
真是讽刺以极…
妈妈慢慢地掀开那块白布,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妈妈哽咽着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