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师傅,他是谁?还有为什麽他身边的人都蒙着面纱?”
“你叫什麽?”总管太监沈从将手缩入袖口问道。
“下过地走过路了麽?”凤庆问道。
“奴才叫云官。”
“哦,胡净身师傅……”小太监云官小j啄米一样地点头。
胡来没有回头,道:“凤庆,算来,你还没有学到真传。为师回去这就教你。”
凤庆看云官小跑出去,回头问师傅,道:“沈总管是什麽人?”
“沈总管?”云官不解,问道。
“怎麽回事?”刀子匠胡来问云官。
刀子匠胡来“扑哧”一笑,“哎,你这小太监还真是奇怪。怎麽这麽叫人的?”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自己的臆想被一个声音打断。
刀子匠胡来一摆手,说道:“我姓胡,胡来。”
小太监云官呆呆地看着刀子匠胡来,突然脸红了,发现这胡来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上一次,惊吓到了,还没有仔细看看这刀子匠。在云官的眼里,总是带个“匠”就该是个匹夫样儿的,身材总该魁梧些。可眼前这胡来,上次倒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这一次,胡子刮了,乍一看,样貌倒是白净的,却一点也看不出给人净身时,能那麽快狠准地下刀。
“屋里的那人就是你今後要伺候的人。你要伺候到他身子骨好了之後──或许,以後你就一直跟着他了。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要什麽,就来找我,不过来找我的时候,得要小心点,避人耳目。咳咳、咳咳──等他醒了──咳咳、咳咳咳、咳咳。等他醒了──再说吧。”
胡来顿时来劲了,道:“什麽?没下过地?”
小太监云官不解地抬头望着总管太监沈从,迟疑地问道:“他?”
总管太监沈从不多言语,只一句“收拾”,蒙面的四个太监便开始动手打扫净身房。总管太监沈从轻瞥一眼小太监云官,於是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说话。
不知为什麽胡来似乎刚想发火,但是听到“沈总管”之後便“哦”了一声,不再理睬云官。
“还、还没。”
小太监云官怯怯回答道:“这三日醒过几次,喂了点水之後又昏迷了,其他的什麽也没吃。其余的沈总管都有派人手过来做齐了。”
就这样,小太监云官被调去伺候那个在屋里子昏迷不醒的人。而三日後,刀子匠胡来携他的徒弟凤庆再次入g0ng。
刀子匠胡来沈默不语,兀自疾步。凤庆不由得奇怪,师傅要是有活儿接,不都很高兴麽,这会儿怎麽不言不语的?
“师傅,你不高兴麽?”凤庆问道。
胡来点点头,“是的,沈总管。”
“你怎麽脸红了?”胡来一边问着云官,一边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俯瞰他的下t,看着看着,便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来,一边观察一边嘴里还念叨,“好!真是好!这手法,果然只有我才能做得如此g净利落。”
总管太监沈从点了一下头,说:“云官,今後你就跟着他。”
凤庆一惊,难道自己一惊,难道自己已经有资格成为一名刀子匠了吗!
另一头,正当小太监云官正在打扫着,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太监云官一听,应该不止一个人,便回头看。
“云官……云官你能不能去请那个沈总管过来?”胡来一0下巴。
胡来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以後遗留下什麽病根就不好了……还有,这去势之人严谨喂水!知道了吗!”
总管太监沈从与小太监云官一同在门外站着。小太监云官注意到,虽然是春末夏初,但是总管太监沈从依然穿得很厚,还搓了一下手,脸上浮起病态的苍白。
那边,胡来是在自夸,这边,小太监云官便不好受了,即是想要笑出来,但也有因为自己身下空荡荡的也恍然惆怅了一番。不过云官也没觉得那血r0u模糊的下t有什麽好的,毕竟这净身之後,身下不能乱擦,一定得晾在那儿,等它结痂。那人自从上次带了一片血迹出水之後,身上也只是草草擦拭了事了。那个时候,伤口还流着血,不管云官当时怎麽擦还是有血流了下来。等到血快止住了的时候,下身早已是血糊糊得一片了。此时,云官看着那伤口及伤口边缘那些暗红se近黑se的痂皮,云官没有觉得血腥,没有觉得恶心,只是心中有gu难以名状的感觉。一时觉得有些晕眩,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饥饿感。
门外进来了四个蒙着面的太监,和方才与胡来说话的那人──总管太监沈从。
说罢,沈从又摩挲了一下手。
一听语气不对,小太监云官吓了一跳。
云官此时觉得自己是那麽地……
“凤庆,不该问的别多问。”
胡来半敛眼,半响道:“是找我们来的人。”
“净身师傅……”小太监云官又开口叫了一声。
“奴才叫云官。”小太监云官诚惶诚恐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