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他这个本该消散的亡灵,就被他恩将仇报……
少年的脸孔和声音仿佛就在面前回放,而他残忍的一次次坐下去,逼迫对方发出猫崽般微弱的呻吟。
那孩子的心中或许在呼唤着小阵平吗?还是期待着能有警察来解救他?
可侵犯他的人就是身为小阵平幼驯染,并且同为警察的自己。
完全没办法坦诚说出自己的身份,连赎罪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真想就这么烂在泥里啊……
铃铃铃——
宁静的黑暗忽然被打破,萩原研二下意识抬起头,是老式的座机电话铃声,随后,门外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您好,静间未夜。”
啊……果然是。
他痛苦的捂住了脸,注意力却是不自觉被对方的声音吸引着。
“……我知道了,会按时去复诊的。”
复诊?是心理诊所吗?静间未夜有定期看心理医生的习惯?
“是,上次的药已经吃完了?”
吃完了?
洞察力超绝的前警察眉头微微蹙起,昨天他拿的那包药,分明还剩了一大半才对。
“嗯,有按照医嘱,在说明书基础上增加药量,效果很好,非常感谢您。”
原来如此。
医生嘱咐过某些情况要增加用量,但静间未夜完全没吃是吗?这个孩子怎么……
萩原研二猛地起身,因为起得太猛,眼前还黑了一下——他死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边,静间未夜已经挂断电话,踢踏的脚步声走上楼梯,渐渐移向书房。
赶在书房门关闭的前一秒,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骤然推开次卧大门。
“iya酱。”
与想象中不同,走廊的光线很温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小灯,即便从黑暗中走出,也不会觉得刺目,萩原研二缓缓走到静间未夜面前,强撑着露出个礼貌的笑容——这个过程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得多。
“我好像听到了电话,你是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静间未夜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萩原研二分辨得出,那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因为他提到的心理医生。
他一瞬间就将前因后果连了起来。
静间未夜讨厌自己的心理医生,在医嘱上阳奉阴违,所以才会剩下那么多药物,而这次复诊,静间未夜也没有要好好配合的意思,所以才会在电话中撒谎。
萩原研二并不觉得奇怪,静间未夜因为患病和特殊的成长环境,处事原则与绝大多数人都不同,并且相当的独立果断,会讨厌擅自读取别人心思的心理医生再正常不过。
但他……
哪怕伤害过对方,将警察的私德与觉悟全都丢在脚下踩了一通,萩原研二的责任心还是在砰砰作响。
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不吃药是不行的,就算不喜欢医生的治疗手段,也该接受药物帮助才对。
头脑略微一转,萩原研二就想到了办法。
“我好像,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有什么印象。”
他扶着自己的下巴,做思索状。
“是什么呢……好奇怪,想不起来。”
静间未夜皱了眉,有些怀疑。
“你需要实地探索?”
“啊呀,你说得对。”
萩原研二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掌心。
“就让我近距离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呢?”
静间未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语气中甚至有种“我就知道”的疲惫感。
“我是不会上这种当的。”
萩原研二不意外被拒绝,谨慎的略微让步。
“像昨天一样绑着我也不行吗?”
“很像遛狗,容我拒绝。”
遛狗这个词一出,萩原研二的某根神经就忽然绷紧了,好在静间未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子,他偷偷紧张了两秒,就再次松弛下来。
——对了,静间未夜还是未成年,不知道还有某种性癖叫做s,这个遛狗也真的只是遛狗的意思。
想通这一点,萩原研二的脊梁骨又挺直了。
“但是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无聊……”
萩原研二语气夸张的喟叹道:“因为什么都不记得,所以看什么都很陌生,什么都不会用,电视也基本看不懂,只能待在房间里睡觉,其实跟睡在坟墓里也差不多。”
说着说着,萩原研二抿起嘴唇,半是表演半是真情实感的委屈起来。
“我觉得我也跟小狗一样,需要散步。”
再这样内耗下去,他迟早会发疯的。
……好想见小阵平。
静间未夜的眼神似乎产生了些许动摇,萩原研二立刻再接再厉,顺势使出纠缠松田阵平时常用的招数,双手合十,下垂眼祈求的望着对方,紫色眸子中仿佛盛满了无数pikapika的小星星,嗓音也柔软的不像话。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