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放弃吧!”她诚恳地劝他,因为她也想松一口气。他走向她,脸色变得严厉。“该死!我知道你的感觉,你对那一夜的事后悔了,是不是?你公平点,那不是我设计的,虽然我很高兴有那样的结果——但它就是发生了。”“不要再提那一夜了,那只是我们——”“一时意志薄弱、意乱情迷,是不是?”他讥诮地说道。闵雨枫呐呐地点头,然后清清喉咙,说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希望你不要以为一夜的激情就表示我对你无条件地屈服了。你应该了解,我们曾是夫妻,这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滕洛寒伸手捉住她的颈后,将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该死!竟然觉得那没什么特别如果你对我再没有一丝的感情,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那么美好的希望你狠!你狠算我笨好了”他用力甩开她,让她跌落在床上。一会,他手伸向门把,发出挫败的呻吟,低哑地说道:“我亏待过你这是我的报应吗?”他挺直肩膀,没再看她一眼,走出门后,轻轻地关上门离去。闵雨枫跌坐在床上,温柔的关门声催得她眼泪簌簌流下闵雨枫一夜无眠,坐在窗前看着满天星斗转换成刺眼的朝阳,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广场上空空荡荡,停车场上只有五、六部车,其中最耀眼的就是滕洛寒的黑色轿车和韩季扬的白色跑车。没隔多久,老大和秀玲阿姨便打开中心大门,两人往菜圃去了。这是他们早上的例行公事,老大是每天负责开门的人,而秀玲阿姨则是跟他到菜圃里采收新鲜的蔬菜。闵雨枫羡慕地看着他们走远,口中念念有词地像是在吵嘴,但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感情其实好得很。老大虽然不善言辞,又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人,但是他从来不让秀玲阿姨做一点点粗活。以前年轻的时候,还会上街帮秀玲阿姨买胭脂花粉呢!甚至只要秀玲阿姨喜欢的人,老大便毫无理由地对那个人好;秀玲阿姨讨厌的人,老大便决计不会理会那人。她多么希望自己和滕洛寒也能像他们一样啊——平凡,但深深相爱,到老了仍能相伴,无聊的时候斗斗嘴,住在像留风这样的山上,等著儿女假日时回来看看他们奢望,都是奢望啊!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大便捧著一大把青菜和秀玲阿姨散步回来了,两个人还是像去的时候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滕洛寒和韩季扬提著公事包走出中心,两个人各自若有所思,没有交谈。走进了停车场后,滕洛寒的眼光飘向闵雨枫的窗口;在看到她坐在窗边的身影后,苦涩地看了一眼,右手迟疑地举起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向韩季扬点头示意后,开了车门上车,与韩季扬一前一后离去。闵雨枫在他向自己挥手的同时,几乎也想举起手来但毕竟没有。滕洛寒一如往常地坐进车里,不同的是今天的他脸色凝重,看着远方遥无止境的山路,就像自己和闵雨枫的婚姻一样看不见未来,他的心更显得沉重了。她甚至不愿向他挥手道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为了挽回她对他的感情,他付出了相当多的心力,而她却仍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感觉灰心。真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一举奏效?难道说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唉!他又叹了口气。他的心思全在闵雨枫身上,以致没注意到车行的速度已达到警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