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对方的舌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舔到很深的地方,阿尔维德的口腔几乎都要被他舔了个遍。他无助地连呼吸都忘记了,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人鱼大发慈悲地放开。
可怜的王子殿下就这么被非人生物用异常的力气按着亲,还是用那种下流又纠缠不清、黏糊糊的那种方式亲得头昏眼花。阿尔维德明明是比奥利恩还要健硕,想要使劲却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倒那样困难。
他的确猜对了,可艾德里安并不是在处心积虑地报复他。神官大人只是幼稚地想着要让阿尔维德忙碌得无暇顾及那嚣张跋扈得寸进尺的太子情妇与可怜的未婚妻公主罢了,趁此机会连身侧的两位得力助手也一并调走,让尊贵的第一王子殿下得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工作,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给他。
回过神来的阿尔维德愤怒地想要责骂他,他可是身份尊贵的地建造新的药坊了。
也很久没有到工坊了,之前他国进贡的蓝宝石被知道他爱好的父王赏给了他,似乎也还在宝库里没有用上。
婚期将至,阿尔维德忙得不可开交。他的两位得力助手却在这时候被神官大人派遣到了他那里,当然这也是经过他尊贵的父王所允许的。
他好久好久都没牵过王子殿下的手了,同从前那般温暖宽厚。原来是温馨浪漫的场面,可艾德里安不合时宜地想起这双手刚才是如何放在那个贱人身上的。他强硬地压制自己的怒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涌上。
艾德里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处,明明自己都已经藏在衣服里面了,居然还被发现了。他满脸通红,像是发现了秘密而受到惊吓了一样,飞快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奥利恩自然也知晓他在敷衍,于是自己凑了上去,几乎是在撞阿尔维德的嘴唇。他想要推开粗鲁的奥利恩,但却被他抓着衬衣不放,还趁机咬伤了他的嘴角。
利亚倒也还能忍受,但莱恩已经在以行动表示不满,激烈碰撞的玻璃清脆响声未能吸引艾德里安的注意反倒让他们看起来更焦躁。就算再怎么想离开,可这毕竟是陛下的命令,随意推脱也会给他们的王子殿下带来麻烦。他们两个人憋着一肚子气,玻璃碰撞的声音尤其地大,恰恰显示出他们究竟有多不满。
“少管我的事。”
阿尔维德虽然一时被美色迷惑,但还没到那种程度。但奥利恩可不会罢休,他强硬地将那柔软得和一块点心差不多的嘴唇凑过去,语气不容置喙又蛮横霸道。
迟早要让这非人生物为他的高攀付出代价。
毕竟阿尔维德这种色狼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一头扎进温柔乡里,那他就要让这个三心二意的混蛋家伙连一丁点空闲时间都没有。远在宅邸进行研发药剂工作的艾德里安如此想着,愉悦地哼着童年时阿尔维德为他以玻璃杯演奏过的曲子。
“哼。”
好……”
而阿尔维德单纯地想着自己又为国家节省了一笔钱,接下来的经费可以用作于购入新的材料与为军队添置一批新的武器了。
但无辜被卷入的莱恩和利亚相当不快,他们不仅平日亲眼瞧着王子殿下和那怪物亲热恩爱,转头又和公主写信增进感情,如今还得被醋意大发的神官大人强迫来这里进行无聊的研发工作,那根本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偶尔还得被小心眼的那位大人阴阳怪气几句说他们跟在王子殿下身边过得实在太轻松了。
就当作药坊的谢礼,不然神官大人反悔可就不好了。
他不擅长伪装,总是显得刻意又惺惺作态,还逐渐显露出了他傲慢又无礼的本性。阿尔维德只觉得头疼,于是他蜻蜓点水般地在那柔软的嘴唇落下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吻,权当应酬与礼节。
又是没能回房间好好休息的夜晚。阿尔维德眼下隐隐有了乌青,连日来过度消耗自己的体力与灵感
“怎么还戴着这个?这可配不上你如今的身份了。”
这搞不好是艾德里安对他擅自借用他药坊的报复也说不定。
早该知道他小心眼。王子殿下叹息,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一连几天都睡在书房或者是办公室里。要是在婚期前没有处理好,后续的蜜月旅行也会受到影响,他可不想被新婚妻子和她身后的另一个国家抱怨自己是个木头呆子,连新婚燕尔都无法好好陪伴妻子或是享受假期。
他故作镇定,可阿尔维德晓得他的脾性,那张小嘴可比军队专用的盾牌还要硬。
“快点吻我。”
只可惜艾德里安不太会看脸色。
王子殿下低头看他,想起刚才无意间窥探到他脖子上朴素又老旧的项链。那是他从前刚学会打造首饰时送给艾德里安的第一个作品,他停下脚步,神官大人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阿尔维德吃痛,防备一时之间瓦解,被那位貌若神女般清冷的美人按倒在皮质的椅子上亲,舌头被迫与奥利恩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而那尖锐的牙齿几乎要让他心生畏惧,原来人鱼的利齿居然是这么尖利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