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些事还没开始就注定结束。翌日,整个梅沧,江湖之远也好,庙堂之高也罢,都知道水云间令主南风不洁,新婚洞房后桢洁布无落红,古月轩愤而休妻。荀阳王气得扛着枪要去和古月轩拼老命。被南风默默的拉住了。原来,这不过是古月轩的一个局。一个为了报仇设了十几年的局。新婚之夜,他揭开她红盖头,眼里有种无以名状的疯狂。他说,南风,父债子偿,这是你那魔头爹欠我们北家的!原来,古月轩不姓古,姓北。刚巧三日后就是八月十五,原本计划正好三日回门。和荀阳王团圆。爷爷一定很开心。当然,这是原来美好的想当然荀阳王为了孙女儿开心,让人陪南风去京城看花灯。天子脚下,王孙富贵,万种风流。侍女在旁边夸张的描述各种花灯的好看,试图引起南风的兴趣。如此热闹,南风却觉得那些热闹是他们的,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耳边的嘈杂好似渐渐化为一片虚无,她看见前方有个人,往那里一站就是清风霁月。“师父!”吵闹声太大,侍女问“郡主,你说什么?”她摇头。哪里有师父。她被抛弃了,她居然不怨古月轩,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想着古月轩,恨着古月轩么,为何心里浮起的是师父?懒懒的却会为她做饭的师父。洁癖讲究却给她洗衣服处理伤口的师父。一副理所当然样子说她这个徒弟只能他才可以欺负的师父。还有,生气说不要她叫他师父的师父师父师父情之顿悟,往往是刹那间。她终于明白,古月轩不过是少女的懵懂。师父才是在她心底铭下永恒烙印的那个人七年的陪伴,她已习惯也觉得师父会永远在自己身边,没想过离别,所以她不懂,不懂如果这个人再也不出现,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思念,如此的难过朝秦暮楚作为京都最大的花楼教坊,远近驰名,今天生意那也是相当的火爆。风情万种的玉奴娇身为老板娘,忙得恨不能多长出几个嘴巴来。心底忿忿不平得很,自己就是个劳碌命,真正的老板却在屋子里风花雪月悲春伤秋的躺尸。不过想到那银子白花花的流到自己腰包里,瞬间气球一样胀得十分有劲,银子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啊。所以,忙碌的老板娘被动用武力挤到自己面前来的人拦截住时,烈焰红唇张得那个惊讶。“我要见师父。”老板娘把她拉到稍微僻静些的地方才道“这不是南风姑娘么。你怎么在这儿来找师父?”“我要见师父。”她坚定决绝。玉奴娇本还想多打几圈太极。见她这样子,主要是外面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等着自己赚。又想到从古至今没见过某人那般落魄的样子。心思一转。“你师父我不晓得,不过我这里有位客人,南风姑娘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去三楼见上一见。”朝秦暮楚的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也没人来过。守卫的护院竟然没有拦南风。楼下那般嘈杂,上了三楼却完全听不见。只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南风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寻着琴音走到门口,却不敢敲门。“玉奴娇,再来烦我别想见你相公了!”声音有些黯哑。但南风认得,那是师父的声音!莽撞的撞进去,那一身华贵紫袍的人微讶着转过来时,世界寂静了同样是华艳的紫袍,看到不可方物的上官小王爷时,南风除了惊艳并无其他。看见此人,她觉得呼吸变成了一件万分困难的事只是,她不认识这个人,虽然他有同师父一样引人垂涎的背影,有同师父一样狭长邪魅的眼睛,有同师父一样看到她犯傻时习惯性无奈微皱眉的神情她试探性的“师父?”对方轻笑一声,垂眸漫不经心的调着琴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南风蹲下来想从他眼里看出蛛丝马迹,只看到惊慌失措的,脸色苍白的自己。不是的,不是的!她扯住他衣袖,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笼包。两眼固执的,死死的盯着他不放“师父!”他抽出袖子“我不是你师父。”她一下扑倒他身上,他猝不及防,结实被压倒在地。这还不算,她动手就要去撕他衣裳。“你做什么!”“把衣服脱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师父,师父pi股上有颗红痣!”“胡闹!”他脖子蓦地染上一层粉红薄氲,菡萏芙蓉都不及其半分妍丽,不知被气的还是臊的。被他一吼,她真停下来了。其实,她在别人面前都是无比懂事明理强势的,也就在师父面前才会任性胡闹。“起来,站边儿去!”严师乖徒模式开启,她乖乖起来站到一边。某师父衣袍整理好了,喝了口香茗才没好气的“怎晓得找这儿来了?”对师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某徒“上次师父带我来,那些小公子都不敢碰师父。玉奴娇姐姐说起怎么处置禅语姑娘才好的事,看似是自己感叹,实则在看师父的眼色,师父你端起茶没任何花哨形式就喝了,第二天就听说朝秦暮楚的花魁禅语从良了,还是从阁里出的嫁。师父你喝茶从来都是花里胡哨好一通过后才喝”以前她犯错时,师父如果正在喝茶,且没有任何前戏,那么,师父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放过她了。这种小习惯小动作都被她注意到了,某师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毕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就算资质差点,那也是绝顶聪慧的!火气消了,怨气难平,气自己对她生不起来气,气她小可怜样儿的随便撒下娇,喊两声师父,自己就撑不住了。“又来找为师做什么?为师说了,不当你师父了!”当年收别人为徒时,先叫了一声徒儿才问别人愿不愿意拜他为师。今日都自称为师了又说不当她师父了。这人